不要以为你是公主厉害!
是,公主身份与众不同。可你们也别一径想着以着公主的身份无往不利!到底要想想公主身上更多的是什么样的责任。
外蒙一乱,莫说这些年你们姐妹的辛苦变成了泡影,就只这千载的骂名,也要掂量掂量你们到底背不背得起。
☆、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章更了迟了些。
妖妖中暑了,可怜到非常,还得上班^^泪奔。不过好在是好了!
恪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主院,只知道满身的力气在端坐在软软的床榻边时,化作了虚无。摔在床内,若放在以前那样微硬的床板必然有一阵微疼。可是自打去年从京城回来后,睡惯了风萨软床的恪靖头一项事就是将原来的毡褥换成了厚厚的四层棉垫。
外蒙天凉夜深,虽公主寝室内安有地龙,多时温暖。但到底让那样柔软的被褥‘拥抱’,感觉还是不同的。
在京时,曾有一次问过纯悫:“干什么风萨要睡那样厚的软褥?”
纯悫初时微笑,可神色却渐渐放冷。只是不管如何,最终她仍然是笑着回答自己的:“六姐,风萨知道自己是个无人怜惜的孤女,所以她自己给了自己怜惜。”
无人相陪的夜里,那样的软褥是温暖的源泉。虽思来更加苦痛,但到底聊胜于无。可此时恪靖却望着床顶上的竹枝三岁图若是苦笑。到底自己还是没有那样的缘份!到底这辈子终死只能是孤独一人。
对于这样的命,恪靖早已知晓。
所以:“二姐,我不怪你。”不管事情到底做了多差,荣宪和自己的心结这次算是真的解了。毕竟,她是费了真力气帮自己的。
说罢,却听门口没动静。
皱眉起身,在门槛处看到的却不是荣宪,而是风萨。
“你来干什么?”今天的事虽是自己的痴想、荣宪的强干。可到底这样的时候,恪靖不想看见小狐狸。
希颜没有对恪靖的言行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从荷包里拣出来了一枚红色糖皮的水丸:“这是一枚避孕药丸。总归时间还不长,只要你吃了它,那么你这次就绝对不会怀孕。”只要没有孩子,不托累弱小,那么其它的事总归是有解决的法子的。
恪靖挑眉,才要说话,就让跟风过来的荣宪气到飚语:“风萨,你怎么能这么干?”伸手才要夺药,风萨却闪身让开了。然后走到恪靖面前,看看一年前还意气风发的六公主如今的样子,说不感慨是不可能的。只是:“稚子无辜!恪靖,不管今天出了什么事,你和罗布都是成年多时的大人了。你们可以玩可以闹甚至可以赌气一辈子或者到最后化情为敌、你死我活。但是,你不能连累无辜。”
“你就敢肯定我一定会怀孕?”不过一夜而已,哪有那样大彩?
希颜淡笑:“倾城之灾,防患于未然而已。若月余之后,你真有身孕,那么你给我先预想一下,到时候你该怎么办?让我再开药,活生生的打了它,还是打算真的让他做一辈子的私生子。”
恪靖脸色刹时大白,荣宪也知道那样的情形确实无法。可……嘴皮子才想动,小狐狸却已然把话堵死:“荣宪,就算你有心想替恪靖担下这个名头。可你也仔细想清楚了。
你现在膝下尚无嫡子,若这个孩子挂在乌尔衮的名下,那么将来巴林部的王爵……”乌尔衮不会同意的。
“你这么做,是要宁死护着罗布了?”一方不入,改道进攻。荣宪不是草包!
希颜把药丸放进了恪靖的手里,回头看了一眼荣宪后,动了动嘴又停下了,可到底这事不说破是不成的。回头看恪靖:“恪靖,刚才其实我还隐了第四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见恪靖果然抬眼后,希颜坐到了她的身边。恪靖喜爱运动,也常武刀弄剑一番,是故手足不象寻常女子那样冰冷,可今天却冷汗腻腻:“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你喜欢罗布,是看得起他。在这点上,我当然是喜欢的。尤其是知道他和乐殊几乎算是无望的情况下,有你这样喜爱他,也许终会有城破的一日吧?可是恪靖,有一点你要想清楚。我和你说过,罗布是个认死理的主,而且因为很多种原因,他对达尔罕部并不十分留恋。你若逼急了他,那么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他得不到乐殊,而你也得不到他。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甚至连他身在何地的几许风声都不用想听到。”那种相思,无法可想。
“若只这样,倒也罢了。可如果勾起那小子的反骨来,他明面上依了你,却暗地里折磨你的话,你怎么办?”
折磨?
荣宪眉头一挑,这次风萨的脸看向了她:“荣宪,你可以回屋里私下问问乌尔衮,今天这事若换了是他,他会如何?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样的事,更何况是那样骄傲的男子。若一夜之误,终有一天会过去,大家明面上依然是亲戚。可如果硬逼着罗布依了恪靖,那么罗布会恨死她。那小子耍起邪招来的本事可不比我差。一辈子的折磨,恪靖,你愿意熬?”
一滴两滴、腥红的床幔上点点水渍,烫酸了荣宪的眼睛。
“风萨,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恪靖这边?”若是那样……
“若是那样,恪靖就会让罗布折磨一辈子。不是相思,便是凌迟。甚至有可能终有一天被不理解她的孩子怨恨终生。那样的恨意,荣宪,我不认为你不知道。”皇室无情,那样的恨在老康身上,荣宪看到的不只是一次。无子是难,有子却是苦。
话说到这里,一室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