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你说冬昀年轻,难道我就不年轻?我跟他可是同岁出生的呢。”沈春芜撮着嘴唇道。
盛轼此前称呼她是“小姑娘”,沈春芜之所以说这句话,就是想要再听盛轼说一句“小姑娘”。
盛轼能猜透她的言下之意,但没有顺她的意,慢条斯理地开腔:“大春。”
沈春芜:“……”
她气得两腮鼓了起来,一脚蹬在盛轼的腿上:“你今夜打地铺睡!”
上半夜,无论盛轼如何“求饶”,沈春芜都不肯松口。
窝躺在一旁毯子上的小乖,慵懒地看着两个成年人打情骂俏,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后半夜,盛轼认了命,抱起小乖,散淡笑道:“妈妈不要我们了,我们只能在打地铺将就着睡。”
小乖:?
这不是您自作自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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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容都督容朔的事,盛轼没有特意同沈春芜介绍,沈春芜也没有过问。
鹰扬宴过后,沈冬昀被派去兵部武选清吏司当主事,官居从七品。
隔日就去上值熬资历了。
沈冬昀的待遇称得上是非常好了,在中榜的两百多位登科进士之中,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可以立即领到官职,其他的人想要做官,只能等三年,等到有空置的职位,才能填补缺漏。
沈冬昀上值之后,就住在兵部的官邸里,鲜少再回王府住了。
上值前夜,盛轼寻他聊过一次话。翌日一个午后,沈冬昀提早下值,主动寻沈春芜谈了心。
“长姊,不好意思,我瞒着你,与裴家姑娘结交了。”
沈春芜摇了摇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裴姑娘有才情,你与她相识结交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
说着,他话锋一转:“你即将弱冠了,是一个成人,从今往后,不论做什么事,都要为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明白吗?”
沈冬昀听出了一丝端倪,闷声问:“长姊是不希望我与裴姑娘有来往,是吗?”
沈春芜自然不是这种意思。
她也隐微觉察到沈冬昀语气里的不悦了,似乎在认为她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