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着传着,指不定连“温记的丫头勾引衙内不成,反咬一口”的谣言都能传出来。
那可真是狐貍没打成,反惹一身骚。
兰姑气得捶拳头,其实在她以前走镖时碰见过好几回相似的事情,女孩儿们往往只能吃了哑巴亏。
这天杀的世界就是偏向男人。
也正是顾虑于此,父亲才从小教她拳脚功夫,用来防身。
徐袖道:“夏儿,我们去找长公主吧,她一定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温仲夏嗓音淡淡,“就算长公主出面,在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前,顶多就是警告,毕竟他有个中书舍人的父亲。之后兴许消停几天,又卷土重来,就像上回。”
“咱们难道干坐着什么也做不了?”
兰姑很心焦,她本职就是护卫,要是保护不了掌柜的,还有一众姐妹,那她还有什么用处?
“搁以前我遇上这种事,直接教训那男人一顿便是,反正我无牵无挂,有罪一个人扛下就行。”
如今不同,她身后还有温记以及一众女孩儿。
温仲夏望着炉子里蹭蹭往上窜的小火舌,缓缓开口:“他是欠教训。”
兰姑神色一喜,“掌柜的,你想怎么教训他?我来干。”
“这不好吧,别把事情闹大了。”徐袖很担忧。
兰姑浑不在意道:“怕啥,找个月黑风高夜,我把他按在小巷犄角旮旯里狠揍一顿,他也看不清我是谁,找谁闹去?看我不揍死他。”
徐袖顿了顿,认真问:“兰姑,你以前走的是正经镖吗?”
咋听着像混过□□似的。
兰姑就嘿嘿一笑,也不藏着掖着,“镖局这种行当向来和黑白两道都要打交道,在荒野郊外碰见个拦路土匪,家常便饭,要是没有点手段,吃不了这碗饭。”
好家伙,她虽未细说,但听这话,徐袖已经脑补出兰姑刀口舔血的画面。
真……真是当代花木兰。
温仲夏也笑了。
“兰姑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他已经见过你,如果你和他近身打斗,很可能会认出你,再者打人终究会留下伤痕,万一露出破绽,有伤对咱们不利。”
徐袖一呆,没想到小姑子还真考虑起这个法子。
兰姑则追问,“那掌柜的,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温仲夏浅浅勾起唇角,火苗在漆黑的眼眸中闪烁发光。
“人是必须要教训的,只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好身上不留伤,至少不能留外伤。”
兰姑兴致满满,掌柜的瞧着已经有主意了。
“唉芋头熟了。”
一股淡淡的焦香味在四周弥漫开来。
温仲夏直接用手捏了一下,软绵绵的,只不过太烫,立马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