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筷子将芋头夹到旁边的碟子中,分给徐袖和兰姑。
“趁热蘸糖最好吃。”
温仲夏一边烫得双手来回倒腾,一边又等不及撕开芋头灰不溜秋的外皮。
里面的芋头肉灰白色,有一些红色小点点,清香扑鼻。
略吹一吹热气,咬下去,软绵绵的,好吃极了。
芋头本身甜味偏淡,在旁边的糖碟中沾一沾,细细的糖粒沾满在芋头上,甜味加倍。
温仲夏还在慢慢吃着,兰姑已经几口下了肚,迫不及待地问:“掌柜的,你到底有啥法子?”
芋饺
温仲夏问了胡掌柜,过生辰果然是张连虎胡扯的借口,其目的昭然若揭。
她原本想着到那天找个由头不去,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不过经过这几天张连虎在酒楼和店里的不断纠缠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或许是在这个时代待久了,在周围环境的潜移默化下,不知不觉也变得有些怂。
然而一味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别看张连虎现在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在人多时还装得像个人样,不过畜生披了人皮,也还是畜生。
对畜生讲什么人类的公序良俗呢,讲不通的,那就放弃吧。
或许只有让他吃点教训,才知道收敛。
“什么,温掌柜你方才说什么?”
二楼雅间中,张连虎又惊又喜,明明听清楚了,还是不太敢相信。
温仲夏牵起嘴角,又说了一遍:“衙内过生辰那天我是真走不开,但是我晚上有空闲。衙内盛情相邀,是看得起小女子,我十分感激,就算是晚上也想帮衙内过一个生辰。”
“好啊好啊,晚上就晚上,只要你愿意来。”张连虎那叫一个猴急。
温仲夏垂脸羞涩一笑,把张连虎迷得神魂颠倒。
她缓缓走向窗边,犹犹豫豫道:“只不过一个姑娘家大晚上会男人,要是被外人看见,唯恐传出些闲话。”
张连虎忙道:“这简单啊,那我把八仙楼包下来,让他们谁都进不来。”
“我和衙内只是正常见面,那样的话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耽误胡掌柜做买卖,不好吧。”
“那美人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张连虎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兴奋地眼睛放光。
温仲夏冷冷地望着窗下的街景,嘴里却说着软言软语,“我觉着在酒楼或者食店都不好,难免碰上外人,不如去游船吧。”
“床,床上?”张连虎激动地破音。
温仲夏对天翻了个老大的白眼,拿出平生最好的演技,羞答答道:“衙内浑说什么啊,我是说去汴河游船。”
“游船啊。”
他一脸失落,游船有个什么劲。
“到时我带上蛋糕,只有你我二人,安安静静,无人打扰,还能欣赏江边夜色,岂不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