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想追,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窘状,失措地穿上衣,对着关上的门扉闷道:“坏蛋。”
外间,坏蛋宿幼枝悠然喝着临王府的香茗,瞧见小王爷出来,挑眉道:“殿下英姿,幼枝已领教,确为当世豪杰。”
盛延辞羞恼,却拿他毫无办法,索性上前蹲下将人抱住,无赖道:“那豪杰要与宿公子秉烛夜谈,可算辱没了阁下?”
宿幼枝舔了舔略锐利的齿尖,去勾盛延辞下巴,居高临下睇他:“殿下莫不是要欺辱于我?”
想。
他当然想。
盛延辞出口却是:“阿辞任你欺可好?”
原来这些事是会上瘾的。
宿幼枝竟有些蠢蠢欲动。
但想到盛延辞快要失控的眼,又难得检讨了一下自己,表面却一本正经,指尖点在小王爷额头:“贪心。”
盛延辞委屈坏了。
明明、明明是阿幼……
他搂住阿幼腰身,不肯让他走。
宿幼枝被他缠紧,动弹不得,瞧天色渐暗,柔声哄道:“明天来看你,嗯?”
“不要。”
盛延辞任性起来,抱着他不松手。
宿幼枝又瞧了眼外面。
若晚间不归,南阳侯府定要寻的。
盛延辞却像是知晓他想法,忐忑道:“我去给南阳侯府递贴。”
“?”
然后教他们都晓得他夜宿临王府?
当然,除了谢翊,其他人也不会想太多。
可就是谢翊……
似乎也没必要拦。
宿幼枝看向盛延辞,没有再提离开的话。
盛延辞等了片刻,未等到阿幼拒绝,顿时喜悦得不知如何是好。
临王府的浴池依旧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