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沉入汤中,发丝飘在水面,眼角余光瞟见躲在门外的影子,翻过身趴在台上,悠悠道:“阿辞方还要瞧我,怎如今却站得那般远?”
盛延辞挣扎着没有转过身,声音闷在嘴里:“……阿幼,莫闹了。”
宿幼枝瞧水面飘荡的花朵,捻起一朵,掷了过去,砸到盛延辞背上没什么力度,却教他紧张地绷直背脊,几乎要落荒而逃。
“原阿辞嫌我闹。”宿幼枝道:“阿幼好伤心。”
可他语气没一点伤心之处。
盛延辞想回头,又忍住,轻声哄道:“阿幼,莫要招我了。”
宿幼枝看着他,缓声道:“那便搬来屏风。”
想到寒骨关一屏之隔的悸动,盛延辞心尖麻到发痛,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片刻后,浴池中落下一展春日青竹绣面屏。
宿幼枝在这头,手落在屏风上,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握住。
水珠点落,如盈盈晨露。
盛延辞隔着屏风瞧对面的影子,与他十指相扣,说不出的甜蜜满足。
宿幼枝晃了晃手,道:“这样我便动不得了。”
“……让我握一会儿。”盛延辞道:“再一会儿。”
宿幼枝靠在池边,水汽蒸得面容粉嫩,眸中都似含着一汪水雾。
没人出声。
却不觉静谧,反满涨着教人暖烫的东西。
宿幼枝有些热,欲松手,却被盛延辞抓紧,着急地动了动。
“我还能跑了不成。”宿幼枝道。
盛延辞不想与他分开,宿幼枝指尖落到他掌心摩挲,引得小王爷瑟缩了下,他趁机挣脱,起身窜到了另一边。
“阿幼……”
盛延辞追不过来,急得激起一片水花。
宿幼枝出了水,捞过棉巾擦拭水珠,未理那兀自着慌的小王爷,回了内室。
没一会儿,盛延辞回来,扑过来将宿幼枝压在榻上,咬他脖颈。
宿幼枝想躲却躲不开,去捏他耳朵:“你咬疼我了。”
盛延辞收起牙齿,小心舔过咬到的地方,渐渐地,落到旁的地方。
宿幼枝仰起头,看临王寝室精致的帘幔,想他如今真是疯了,手掌落到盛延辞后颈,带着他,贴上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