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他辗转两日的画册褪去,换成了面前的人。
盛延辞。
如果是盛延辞……
是他的话。
宿幼枝抬起手,指尖点在盛延辞下巴。
盛延辞终于受不住,羞赧地背过身,脊背紧绷的力度那般有力,夹-出好看的弧度。
宿幼枝在他后颈轻触,气音道:“……不要给我看吗?”
盛延辞激得颤抖,耳根连带劲后都已红透,想转身,又太过羞耻。
明明、明明阿幼衣衫规整,却教他……就会欺负他。
盛延辞抬起胳膊遮住面孔,甚至不敢去瞧宿幼枝的脸了。
宿幼枝却不肯放过他,趴到他耳边诱哄道:“转过来,嗯?”
怎、怎么可以这样。
盛延辞想拒绝,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话。
如同被妖魔引-诱、失去理智的凡人,不受控制地听从他的话。
宿幼枝看着他一点点转身,目光直白地寸寸扫过,瞧着他不停颤栗,发着抖。
心尖被烫了下,宿幼枝上去咬住他下巴,却被握住手腕,抓得那般紧。
盛延辞垂眸,大胆地望进宿幼枝眼睛,艰涩道:“……你呢。”
他发狠道:“阿幼,你呢。”
宿幼枝反勾住他指尖,看到盛延辞浓密的睫颤抖,凑得更近,气息便落在他们相贴的唇上:“想看?”
他声音很轻。
盛延辞屏住了呼吸,好似动作大一些就会将人吓跑,眼中热度炙人,像有只囚困的凶兽。
“……想。”
盛延辞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如绷紧的弦。
宿幼枝对他笑。
盛延辞瞬间迷糊,凑过去亲他,却被躲过。
阿幼转身离开内室,绝情地对他道:“那阿辞便多想想。”
话落施施然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