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了老师和同伴,刚刚开始修行之路。“是春天,”我妻真也回答,“认识的一个人前不久和我去看过樱花,它们很美,你赶快好起来,说不定可以赶上它们最后开花的阶段。”“那真的太好了。”沢田纲吉低笑一声,回复略微天真的少年,“我已经很久没看到樱花开放的样子了。”他从十四岁就接受家族的一位长者训练修行,经历了十年加强训练身体早就异于常人,虽然这次的伤口很重,但休养了这么久应该早就痊愈,可他却仍伤势严重,甚至还长期昏迷。就连这次的清醒过程,都一直在强撑精神。这说明他的灵魂和身体与这个世界并不兼容。这个世界属于十四岁的沢田纲吉,朋友、父母、同学,一切,都属于十四岁的沢田纲吉。而他,是外来者,正被世界排斥抹杀,无法通过外来者的身份干扰这个世界的进程。沢田纲吉听说过平行世界的传闻,也知道一个世界不能共存两个同样的人。正垂眸想着,他又听到一句话。“很久没看了吗?”我妻真也弯起眼睛,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或许拥有了一个独属于他的东西。沢田纲吉抬起眼睛,回复:“好啊。”“作为你救下我,又要和我一起去看樱花的谢礼,”他微笑着说,并摘下手上套着的指环,“最初代表首领的指环虽被我砸碎,可我手上佩戴着的这个指环也是彭格列专属机械师锻造,带有首领标识,可以得到彭格列家族的承认。如果你之后遇到了麻烦,可以拿着这个指环去找彭格列家族,他们将不留余力的帮助你。”沢田纲吉不知道为什么白发青年费了那么大力气也要救他,心中不想白发青年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被世界规则排斥的他几乎没可能活下去。他看着青年水汪汪的眼睛,确说不出这句话。于是他根据成为首领后遇到的经验,选择给白发青年几乎所有人都会眼馋眼热的允诺——只要遇见了麻烦,无论多大,都可以带着象征彭格列十代目的指环去寻找彭格列家族的帮助。虽然这个世界还没有彭格列十代目的诞生,可是指环中蕴含着的力量确能代表它是真实的。泛着黑色光芒的宝石指环被沢田纲吉塞进我妻真也手中。我妻真也惊讶地用指尖碰了碰这个指环,随后满足了好奇心就将这枚指环还回去,“我不想要彭格列家族的帮助。”沢田纲吉疑惑一声,他第一次遇见白发少年这样的人,“那你想要什么。”他很好奇白发少年会提出什么要求。如果是钱财与权势,那他都会满足。恩?听到问话,我妻真也虽然不好意思,但也表情亮晶晶直白又腼腆说:“我想要你。”沢田纲吉第一次遇见这样直白不掩饰的人。他没有直接拒绝这个荒唐的要求,结合刚才少年说的想要自己留在他身边,知道还有下文。“我需要你帮我批改首领文件,和处理一些作为一个黑手党组织首领需要完成的事情。”我妻真也担心沢田纲吉觉得要求过分,于是补充说,“只需要两年。两年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沢田纲吉看向白发少年,实在在对方身上看不到黑手党的影子。不过他点点头:“愿为你驱使。”我妻真也睁大双眼,本以为还要软磨硬泡一阵子,不料沢田纲吉竟这么快速就答应了。他正准备着一大堆好话对沢田纲吉说,右手突然被抬起,随之一枚指环牢牢套在中指上。
他盯着中指看了看,不解看向沢田纲吉。沢田纲吉还是决定将象征着十代目的指环赠送给白发少年,收到不解目光却没说话。我妻真也咕哝一声,将右手背在身后,“好吧,就当我先替你保管着,你随时可以向我讨回。”沢田纲吉知道,白发少年真的不在意彭格列十代目可以为他带来的财富与权势,对方表现的轻描淡写就像要就有人给了他这一切。可他却还是垂眸将指环交付给白发少年,随后和对方说几句话,大致回忆起现在的情况后,抵抗不住灵魂深处席来的深深困意,闭眼昏迷。在沢田纲吉昏睡后,我妻真也握了握拳头,看着中指上戴着的指环,细声细气说:“真容易信任人。”真信任他。这样重要的东西,就这么交付给他了。其实他上一世也是这样,可在被哥哥耳提命令许久后,终于不会再给个糖果就跟着别人跑。虽然目前也没好到哪去。他看着沢田纲吉,忽然有点得意。待沢田纲吉病好之后,一定要好好教导对方不能轻易付出信任。我给你当女朋友啊在沢田纲吉昏睡后,我妻真也觉得身边太安静,没有逗留很久,赶在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前回到黑手党大楼。接下来的一天过得很快,现在到了费奥多尔信中说的回来时间。我妻真也如先前所说的一样,提前很早站在码头等待。因为最近天气有点闷热,他贪图凉快,就只穿了短袖以及到小腿短裤,其余露出来的皮肤白的晃眼。短袖和短裤是他自己私下偷买的,一不小心码号买的偏大很多。他套在身上时都一愣,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说这样更凉快。因为按照前首领的脾性是绝对不会穿这种衣服的,为了保住仅剩不多的马甲,不能让菲恩或者秘书去买。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站了很久,等了很久,白嫩的皮肤都晒得红彤彤的。岸边也有很多人提着行李箱、戴着圆边帽,他们来的方向和走的方向都各不相同。我妻真也在人群里面不算很高,随后就被人潮拥挤到边缘地带。伴随着一个悠长的鸣笛声,又一班轮船到港了。费奥多尔没有和他说细节的到港时间,盼望无果太多次,这次轮船来后,我妻真也泄气地趴在栏杆上。一不留神又被人推到栏杆角落踩了一脚,他没力气地摆手示意对方不用道歉。与周围皆提带行李箱的人群不同,费奥多尔格格不入,他行装轻便下了轮船,踏过船板,眼神环视一圈后落在了栏杆最边缘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熟悉的纤细身影。身影主人看起来热极累极了,上半身几乎都要挂在栏杆上,将额间湿透的碎发用发卡向上别著白发,不住用手扇着风纳凉。就是这样,身影主人偷摸凉快够了,探着脑袋向甲板上看一眼。眼神和费奥多尔对了正着。那双大眼睛瞬间放大,随后带着欣喜的视线紧紧追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