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身上,围着他不停打转儿。如果目光实质化,那一定是只猫儿。很明显被这幅场景取悦,费奥多尔眼中因为伊万汇报来的第一波情报异样散去,抬脚走向猫身旁。我妻真也看到费奥多尔过来的举动,停下跑过去的动作,站在原地等待。他翘首以盼费奥多尔过来快点,眼睛也一直落在对方的手上,想要看清目前伤势如何。看到对方被绷带包缠的手,他嘴巴不自觉长大,亲眼看到到底是比耳闻要感触很多。他跑过去牵住费奥多尔没包扎的那只手,抬头上下看了一眼费奥多尔,“受伤了吗?”费奥多尔感觉到牵着他的那双手热到不正常,还带了点细微的颤抖,收起想接着逗弄的心思,低首说,“没有,伤势虽然很重但也逐渐转好。”我妻真也这才松口气,顺口小声撒娇说:“欢迎回来,我等你很久了。”费奥多尔手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确实很高后皱眉,“下次不用这样。”接着费奥多尔拦腰将他庇在斗篷不见光下。他在斗篷里面看不清路,但是斗篷里面有点凉快,所以他就全程跟着费奥多尔走了。鼻尖总是不小心被毛绒内料扫到,有点痒,他左右躲不开,索性就将脑袋磕在费奥多尔的胸处。觉得费奥多尔身上带着莫名的凉爽后,伸手就在对方身上翻找起来。费奥多尔对他这样偶尔撒娇的行为已经很习惯了。只不过现在还是在路上,斗篷里鼓鼓的一处地方不停挪动惹人非议,无奈只得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在找什么?”“你身上贴着很舒服,很凉快。”我妻真也过分地将胳膊直接贴在费奥多尔露肉的脖子上。“是身上藏着什么制冷机吗?”他什么没摸着,失望收手问。“没有。”费奥多尔回,没有嫌问题问得很幼稚。随后站在路边,招手搭了一辆出租车,随后抱着我妻真也上了出租车。坐上了车,我妻真也想掀开斗篷出去,就听见司机热情搭话。“二位感情真好,女朋友很粘人啊,要抱着上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费奥多尔的斗篷中露出一双笔直白细的腿,外加斗篷下小巧的一鼓包,下意识以为是女生,这样问说。费奥多尔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进行回复,只说,“去大岩街。”大岩街就是公寓所在的地方。司机也看出在后方的青年情侣不好接触,说句好的,接着专心开车。车厢一片寂静,车内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我妻真也听到司机的话就坐不住,闷头想了很久,下定一个决心。决定想好后有点高兴,不自觉动了动,又被费奥多尔捏了捏脖子,老实坐回对方腿上。不过还是高兴,所以手不自觉的缠着费奥多尔的头发打圈儿,将费奥多尔最下方的头发弄得有点乱。这次回公寓的路很长,很长,一路上我妻真也不住探着头去看车窗外建筑,企图通过这样判断出还有多久回公寓。费奥多尔看了眼他,最后没有制止他,然后闭上眼睛休息。我妻真也眼睛滴溜转转,不能只有自己着急。于是他在费奥多尔腰间写下一串字。费奥多尔睁开眼看他。我妻真也有点羞涩,不过还是直白不闪躲地望着费奥多尔。费奥多尔挑了挑眉,拍拍他的脑袋,对司机道:“劳烦加森晚整理快速度,一会儿会有重谢。”听到费奥多尔这样说,我妻真也莫名感觉出一丝后怕。
就这样想着,直到耳边响起开门声后,他才清醒,居然这么快就回到公寓了。只不过四天没人居住,公寓内的人烟气少了很多。费奥多尔摘下毛绒帽,随手挂在衣架,随后侧身看向我妻真也。“出租车上,你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妻真也有点羞涩,脸腮透着红:“我给你当女朋友啊。”“就是出租车师傅说的那样。”他期翼说。费奥多尔停顿数秒,笑着走向我妻真也,掐了掐对方的脖子:“我可以答应。”我妻真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到费奥多尔同意,眼睛一下亮到不行。“不过”我妻真也抬头去看费奥多尔,对方还有未说完的下半句话。“真也确定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对我说吗?”费奥多尔想起早晨伊万传来的信息,低声问道。公寓中一阵寂静,我妻真也想不出费奥多尔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或者说他将“我妻真也”这个姓名在黑手党成员目录中根本不存在一事,早就抛掷脑后。我妻真也咬咬唇,看到费奥多尔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样,犹豫说:“……我只能当男朋友,当不成女朋友。”凝滞的空气一下被打破。费奥多尔的眼中带上笑意,他扯扯我妻真也的脸颊,“我喜欢不说谎的人,真也是个好孩子,不会说谎对吗?”我妻真也眼神一慌,可到了这一步怎么能退缩呢。他慌忙错乱地亲了亲费奥多尔脸颊,胡乱恩了恩,“我喜欢哥哥。”费奥多尔眼神变暗,他捏着我妻真也的下巴对着嘴唇吻住。我妻真也有点懵懂,于是乖乖坐在挨亲。有点摸不懂,费奥多尔知不知道他说谎话了。如果对方知道,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搭理自己;可他现在还在亲自己。我妻真也偷看一眼费奥多尔,对方现在面色看起来如平常一样。好像不知道。可他还是不放心,觉得今天不宜呆在费奥多尔的身边。“哥哥。”收到对方看来的视线,他偏头舔舔唇后,说:“我忽然想起黑手党有点急事,我要回去了。”“不是说要当哥哥的女朋友,”费奥多尔看向我妻真也,淡声问,“今天晚上还回去吗?”我妻真也听到称呼,红气蔓延到耳朵,他觉得费奥多尔应该真的不知道。于是懵懂说,“留。”费奥多尔听到这么容易就答应的声音,轻笑一声问:“那黑手党”我妻真也捂住对方的嘴,绞尽脑汁后说:“你最重要。”费奥多尔明显也被这句话愉悦了,不再提这件事。直到了夜间,我妻真也才后知后觉费奥多尔的想法。他今天穿的是休闲短裤,很凉快也很方便穿戴。他护住衣服,不敢低头,眼中有着抗拒与恐惧,亲了亲费奥多尔试图让对方软化态度,“我现在不想。”费奥多尔早就知道我妻真也会拒绝,依旧微笑地揉了揉对方刚亲吻过他的唇。我妻真也有点慌了,不过他一下注意到费奥多尔还缠着包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