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身旁的婆子一眼,婆子立刻意会,关上了厢房的屋门。
余娇随着杨夫人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杨夫人宽衣后,余娇闻见一股恶臭,一时间倒是明白了杨夫人为何会用味道如此浓重的熏香,想来为了遮掩下身的味道,杨夫人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是用重香料熏过的。
余娇观看了杨夫人的患处后,微微皱了皱眉。
杨夫人察觉后,心中不免一沉,问道,“可是没得治了?”
她这些年看过不少大夫,因男女之嫌,郎中们不便看患处,但也给她开了不少治妇疾的药物,却都未曾见效。
瘙痒灼痛不止不说,还恶臭难闻,私处还长了那样可怕的东西。
“还需确诊一下。”余娇说道,“府中可有白醋?”
杨夫人拢了拢衣衫,她一向不进厨房,对府中有没有白醋也不大清楚,心中虽然好奇余娇诊病为何要用白醋,但没有问出口,穿好衣裳后,跟余娇道,“我让婆子去问问。”
外室的婆子听说要白醋,忙去问了府中厨房的管事,回来传话说是没有,家中吃的醋都是淡黄色的,余娇要的是无色的白醋,婆子忙吩咐了人去府外采买。
坐着无事,杨夫人好奇的问道,“不知余姑娘要白醋是做什么?难不成能治病?”
余娇不急不缓的说道,“不是用来治病的,不过醋确可入药,有散淤止血,解毒杀虫的功效,与其他药材配备,还能治产后血晕,黄疸,黄汗,衄血大便下血,痈疽疮肿,亦可解鱼肉菜毒。”
杨夫人见她将小小的醋也能说出这么多东西来,倒觉得先前小瞧了她,笑着说道,“余姑娘年纪这么小,虽是闺阁女子,这医术见地,当真不输男大夫。”
穆三夫人也觉得面上有光,笑着道,“我家二爷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等了小半个时辰,出去采买的小厮才带了白醋回来,婆子将醋递给余娇,笑着道,“这无色的白醋实在稀罕,小厮们寻遍了青州城里大大小小的酿醋作坊,最后打听到一户农家,才找了来。”
余娇又要了一盆热水和干净的棉絮,进了内室后,重让杨夫人宽了衣裳,余娇用棉絮蘸了白醋,擦拭在杨夫人病变的患处,观察了一会儿,眉头微松,不是HPV,只是假性湿疣。
让杨夫人穿上衣裳,余娇说道,“夫人且宽心,只是有些炎症,我为您开些内服外洗的方子,往后亵裤要常换洗,贴身衣物最好穿轻薄透气的棉布料。”
杨夫人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来,她被这恶疾困扰了许多年,还只当这辈子都只能如此,突听说能治,心情如何不激动,饶是端庄惯了,此刻也难免失态。
“我这……这味道也能除去?”杨夫人声音隐隐发颤道。
余娇点头,“治好炎症,便不会有味道了。”
其实妇疾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古代深阁妇人看病不便,大夫又多是男人,才会深受此疾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