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家可以放心了。”容安抹了抹额上的汗,浑身一松。
云婉突然想起来什么,照着容安受伤的手臂狠狠地捶了一拳。
容安疼得脸一拧,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谁叫你方才那么大声吼我!”
“我那是着急!你若去了,那岭南王不更得……”
“为了救燕伯勋,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我就管得着!我不乐意!”
云婉一顿,声音渐渐小了,嘟囔着:“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又不是让你去。”
容安绷着脸一偏,“你跟那个老王八都行,那为什么我不行……”
云婉脸色瞬间涨红,“你!”
“你什么你,这次的解药也有我一份功劳,你想想怎么谢我?”
话音方落,突然帐外看见一队侍卫急匆匆的走过。
容安眸光微凝,“看来岭南王已经发现人丢了,派人在找了。”
云婉心里咯噔一下,立即问:“那万一让他找到了怎么办?”
“他不敢大张旗鼓的找,这是丑事,他们只敢在暗地里悄悄办,不敢明目张胆。”
“可今日一过,常舒怎么办?”云婉眉心紧蹙,“她进了岭南王的营帐是许多人看见的,如今人又被劫走了,即便是跟了贺言,那放在皇家也是大罪。”
女子贞洁何其重要,失踪一夜,还被下了暖情药,即便被贺言救走了,什么都没发生也不会有人相信。
“皇家的丑事是不会暴露在人前的,此事又是岭南王一手操办,他把人弄丢了,也心虚。”
——
夜色渐深。
常舒终于清醒过来,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浑身冷的哆嗦一下。
“舒儿,你醒了?”
她视线渐渐清晰,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
贺言已经把她抱上岸了,猎场的夜间阴冷,他把她拢在怀里,两个人靠着大石头坐着。
他避开她的视线,将拢在她肩上的手撤开,“你浑身湿透了,我担心你会受寒,没,没别的意思。”
常舒怔忪的凝着贺言,双眸通红,迟迟没有说话。
贺言有些心虚,抿唇解释:“我,我没碰你……就,碰,碰你嘴了,其他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