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时梦到常舒,在梦里她阳光明媚,头上带着花环,笑的灿烂无比。
梦醒之后,他迅速换了里裤,天人交战了半宿都没再睡着。
次日一早,又背着家里伺候的小厮,把原本那条揉成一团扔得老远。
那日,他看她都心虚。
偏她还生气了,说他总躲着她,不搭理她,后来又追着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再后来,他说了好多笑话,带着她抓蛐蛐,逮蝴蝶,又买了糖葫芦哄她,她才不生气了。
她总爱跟他生气。
可她不生气的时候,最爱唤她阿言哥哥。
他那时便就想着,定要娶她为妻,好好宠着她一辈子,再也不让她生气,一直叫他阿言哥哥。
可后来,她从不生气了,他也没娶到她。
“聊胜于无。”
他又记起前几日她说的话。
依旧那么决绝,就像当初她把他独自扔在江边一宿一样冷酷。
他顿时有些恼,发了狠的吻她,咬破她的唇角,耳边却传来她满足的嘤咛声。
“阿言哥哥,我喜欢你。”
“阿言,我好想好想嫁给你。”
他浑身一僵,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忽然感觉到手背上一点湿意,睁开眼,看到她已经被欲念侵蚀的双眸里,滚下一滴清泪。
他瞥见她脖颈上被岭南王弄出来那明显的红痕,顿时清醒了几分,挣扎了片刻,将常舒的衣裙重新掩好。
又狠狠地吻了她的唇,便带她直接跳进了山涧的溪流里。
——
“常舒和贺言?!”云婉惊得半晌没说出话。
容安看了看吃了解药已经平稳的晋王,拉着云婉出了营帐,语气淡然:“多年前的旧事了。”
“难怪……”云婉喃喃念着,想起一年前在王府,贺言跟着贺侯爷第一次来王府与王爷议事,她见到常舒看着贺言失态的那一幕。
“真是造化弄人。”云婉不禁叹了一声。
她又回头看了看晋王,没想到在她面前忍不了一刻的人,竟然还有如此正人君子的一面。
虽说岭南王的解药不能保证让晋王醒来,但是有张喜在,只要晋王还有这条命,他几针下去,便就有七成把握助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