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认同地点头:“所以眼下,我们还是先好好学习吧!你们的暑假作业都做完了吗?”
众豆丁:……
胡克捂住胸口,低声□□:“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呢,你能不能别提这么扫兴的话题?这让我的心情很不美丽。”
“我只是好心给你提个醒。”宋安安毫无胸口插刀的自觉,“否则我保证开学那天,你的心情一定比现在更不美丽。”
“要你管!”胡克黑着脸扭开了脖子,拒绝与宋安安交流。
但是胡克没想到,三年级开学最大的难题竟然不是假期作业,而是一项非常规任务。
常年挂着班主任名头不干活的麦克斯出现在了教室里,赶在第一堂课的课间休息时间宣布学校将要举办一次文艺汇报演出,让班长达尔文在班里组织同学们报名。
“文艺汇演是什么鬼?”对艺术没有丝毫兴趣的胡克瞪着报名表看了老半天,无比迷茫地抬起头,“以前没听说过学长们要表演唱歌跳舞啊?”
“今年是附小有史以来第一次组织学生进行文艺汇演,我们非常荣幸地赶上了。”达尔文作为班长,消息比大家灵通许多,“因为我们学校只有六个年级,每个年级又只有一个班,学校考虑如果每个班只出一个节目,整台晚会的时长会太短,所以老师们规定每班至少要表演三个节目,所有同学都必须参与进来。到时候,学校会邀请一些校外的领导前来观看。”
宋安安奇怪地问:“什么校外的领导?”
达尔文摇头:“具体的不太清楚。但这回不仅我们学生要上台,就连老师们也有表演任务。安德鲁部长已经向牛顿院长下了最后通牒,让他在上台表演和卷铺盖滚蛋之间二选一。能够让安德鲁部长如此紧张,想来这位领导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孟德尔猜测:“也许是安德鲁部长的顶头上司?比部长大的官该叫什么?”
“不知道。”没人给小豆丁们科普过相关知识,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关心那位听起来很厉害的领导,大家都是脚踏实地的好孩子,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迫在眉睫的问题上:“我们到底要表演什么?”
胡克左瞅瞅宋安安,右看看达尔文:“唱歌跳舞我一样也不会,怎么办?”
“我也不会。”瓦特掰着手指细数,“爱因斯坦会拉小提琴,普朗克既会弹管风琴、又会弹钢琴,就连大提琴也拉得很好,一个人就能把他们班的三个节目包圆了。但我们班上只有达芬奇的里拉琴能拿得出手,其他两个节目怎么办?”
达芬奇积极地出主意:“我可以给大家伴奏,要不你们跳个踢踏舞?”
“不行!”瓦特拼命摇头。踢踏舞看着简单,实际上非常难学,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达芬奇一样一点就通。
最关键的是,踢踏舞运动量很大,小胖子胡克的内心也是拒绝的:“咱能整个轻松点的节目吗?我敢打赌,跳一曲踢踏舞,绝对不比跑一千米轻松。”
达尔文瞥他:“那你说个轻松的出来?”
“呃。”胡克一噎,大脑飞转,“达芬奇唱歌也是专业级别的,要不让他在前面领唱,我们就在后面给他和和声,我们唱《大王叫我来巡山》怎么样?”
“不怎么样。”达尔文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弗朗斯校长说了,这次汇演所有的表演节目都必须紧扣爱国主题,体现积极向上、不畏艰险、迎难而上的精神风貌。下周,学校将逐一对节目进行初审,如果不符合要求,必须重新进行申报。所以,《大王叫我来巡山》你就别想了,如果想要合唱,可以考虑一下《我为祖国添砖瓦》和《一颗红心向祖国》。”
“那算了。”胡克瘫倒在门口,面如土色,“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文娱表演逼死科学家。
经过艰难的集思广益,三年级最后拟定的三个汇演节目分别是里拉琴独奏、诗朗诵一,以及诗朗诵二。
“一个班报两个诗朗诵,你们想得可真美。”汇演总策划冯特用笔在报名表上敲了敲,斜眼看人,“你们知道初期申报,有多少班级报了诗朗诵吗?”
“不知道。”小豆丁们硬着头皮摇头。
“六个!”冯特操着嘎嘣脆的苹果音没好气地说,“所有班级都报了诗朗诵。但像你们班这样,敢一口气连报两个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呵呵呵呵。”胡克发出突兀的傻笑,搓着手讨好他亲哥,“这说明大家英雄所见略同嘛!”
“我看是懒汉所见略同才对!”冯特已经毕业,早就从学生四合院搬了出去,但教导起自家弟弟来仍旧驾轻就熟,“诗朗诵只需要拿着稿子上台念一念就完事了,都想着偷懒轻省,所以才会撞在一处。但这点你们想得到,难道老师们想不到?告诉你们,理学院已经预定了诗朗诵的名额,牛顿教授发话,一台晚会只需要一个诗朗诵就够了,因此你们班除了里拉琴独奏以外,其他两个节目都退回去重新准备。”
“怎么能这样!牛顿教授也太独断专行了。”胡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但冯特积威深重,哪怕胡克每天与冯特抬头不见低头见,关键时刻还是怂得让人没眼看。冯特只是轻描淡写地瞄他一眼,连话都没说,胡克就率先缩了脖子,直到冯特走开了才敢小声地与小伙伴们抱怨:“牛顿教授凭什么不让我们诗朗诵?哪怕整台晚会真的只需要一个诗朗诵,留下来的也不一定是理学院的,有本事他就跟我们六个年级的学生比比谁朗诵的好,谁好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