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郁闷地看向达芬奇:“这学期你的月考基本上都没好好考,成绩屡屡垫底,为什么这次期末考偏偏又认真了呢?要是你没考那么好,我就能进前五了。”
“可我也想去听选修课啊。”达芬奇耿直地说,“牛顿教授和爱迪生教授的课都非常有趣。你们不知道,考物理的时候阿弥图夫萨老师监考,在教室里来回巡视,我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发现他很怪异,可是一时却没想清楚哪里怪异。当时,我是多么想停下笔,好好想想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惜我不能!”
“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成绩输给了这么个三心二意的货,胡克就觉得心口疼,“那你现在琢磨明白没有,阿弥图夫萨老师哪里怪异了?”
“是他走路的样子。”达芬奇事后已经研究过阿弥图夫萨,“他走路的姿势非常僵硬,哪怕教室里都是平地也好似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似的。而且,因为我最近格外关注阿弥图夫萨老师,我发现他对声音的方向辨别能力很差。洛格里格老师比他高很多,可是当洛格里格老师在走廊里叫住他的时候,阿弥图夫萨老师的眼睛第一时间却是向下看的,目光的落点在洛格里格老师的胸口——好像他反倒要比洛格里格老师高一样。”
“这你都能注意到?”胡克不可思议地说,“我怎么什么都没察觉,你是不是太闲了?”
这回换达芬奇惊讶了:“阿弥图夫萨老师的异常表现地那么明显,你怎么可能没察觉呢?”
“我就是没察觉!”胡克憋气,不高兴地戳瓦特,“你呢?你察觉了吗?”
“没有。”瓦特诚实地摇头。
胡克继续问:“孟德尔,你呢?”
“没有。”
“所以,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太变态了!”胡克盯住达芬奇,眼神如有实质,“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跟我根本不是一个物种,你该不会是妖怪变的吧?”
不管期末考试的结果是否令人满意,暑假都是快乐神器,哪怕是最不开心的胡克,在家里蹲了两天之后,也很快把情绪调整了过来,顶着满满的血条四处找抽。
“这东西能上天?”胡克低头审视面前的飞机,满怀疑虑地向它伸出咸猪手,“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呢?”
“你才不靠谱!”瓦特性格柔和,但事关他最喜欢的飞机,哪怕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它上不了天了?”
“我没说它不能飞。”胡克被瓦特吃人的表情吓到,呆望着他结结巴巴,“我,我就是看它长得这么迷你,多嘴问一句——这年头,哪驾飞机只能坐四个人,座位还设计得如此狭窄?只有我们现在的这种身高才能坐进座位里,等我们再长高一点,就完全挤不进去了。”
瓦特瞪他:“我们材料有限,制造出四人座飞机已经是极限了。再说,飞机零件的来源过不了明路,我们只能把飞机藏起来,绝对不能让理学院发现,当然得合理控制飞机的体型。迷你怎么了,小小的肚子里有大大的能量,不行吗?”
“行行行!我也没说不行啊……”胡克秒怂。
瓦特往旁边挪了挪,用实际行动表达对胡克的嫌弃,直到转头看到宋安安,才重新喜笑颜开:“安安,你要不要来当第一个试飞员?”
作为弄来了飞机零件的大工程,最近宋安安在瓦特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俨然已经成为带头大哥一般的存在。
但宋安安对飞机没有执念。上辈子她连宇宙飞船都开过,开飞机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而且,比起弄来一堆废铜烂铁的功劳,宋安安认为参与了飞机制造全过程的瓦特更有资格进行首飞。
“我?”瓦特一愣,完全没想到宋安安会把首飞的资格让给自己,又是意外又是激动,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我只是做了类似助理的工作,核心的技术难关都是达芬奇和达尔文攻克的,不是你首飞也该是他们俩,我我我我不配……”
“怎么不配?”达尔文用眼神征询达芬奇的意见,达芬奇无所谓地耸肩,示意瓦特上前,“就是你了,快点上驾驶舱!飞完我们得尽快把飞机藏起来,速战速决为好!”
“真的?”瓦特兴奋得差点结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爬进驾驶舱,颤抖着手戴上护目镜,一踩油门,飞机应声升空。
——离地五米!
“首飞成功!”瓦特张开双手高举过头顶,兴奋得又喊又叫,“啊啊啊我们的飞机飞起来啦啦啦啦!我们成功了!!!”
他的激动极具感染力,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胡克扔了帽子,尖声大喊:“飞高一点,瓦特!飞到云上面去!”
“不,那会被学校发现的。”达尔文理智地驳回胡克的馊主意,“我们顶多只能飞到十米,不能再多了。”
胡克:“……十米算什么飞机?气球都能飞得比十米高!”
“哪怕只飞一米,也改变不了我们成功制造出了飞机的事实。”在二年级的末梢就独立完成了飞机的制造,哪怕早熟如达尔文也是得意的,但他是个高标准严要求的人,飞机刚飞了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噪音太大了,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以后慢慢完善。我想,等下学期我们上了选修课,一定会有更多的改进思路的。”孟德尔揽着米列娃的肩膀,对选修课充满了期待。
毕竟,他们还没上三年级呢,满打满算学习物理的时间也只有一年,他们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