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在案上执笔,说:“急不得。”
观言问:“主子不急”
陆隽目光泛冷,看着观言。
“虞将军并不知晓我和虞姑娘的事。”
观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是,这事急不得,要细细地计划。”
再言,主子现在正是不顺。
虽然圣上提拔主子,可旁人见不得主子好,背地里恶意中伤他。
陆隽明日要去宫里,他把写完的讲义放入官皮箱。
他走向窗台前,抬首望向西厢房。
房内灯灭,虞穗歇息了。
观言打的热水倒进木桶,水流哗啦哗啦地响。
“主子,你沐浴罢,奴才告退。”
陆隽夜里不需要人伺候,小厮们在后院睡。
热水洗去陆隽的疲惫,他唇上仍有乳汁的香甜。
他在教坊司,看除去良籍的女子被迫取悦同僚,便想起虞穗那日的衣裳和妆容。
若曾经虞穗在教坊司,她唤他陆大人,他该为她报仇。
翌日,金鸡报晓,虞雪怜坐马车去城外崇福寺。
她和金盏在佛殿参拜,添了香油钱,为老太太祈福。
待赶回镇国将军府,已是迟暮。
兰园喜气盈盈,小丫鬟笑着迎上来,道:“娘子,大公子的婚事定下了,老爷和夫人正商量着选吉日去国公府送聘礼呢。”
虞雪怜对虞牧成亲一事,自是高兴的。
上辈子的府邸亲人枉死,在今世能姻缘美满,摆脱厄运。
虞雪怜笑问:“那祖母的身子怎样了”
小丫鬟说:“老太太知道大公子要办婚事,都不说胡话了,一顿能吃两碗米饭。”
府邸至今未办过一桩喜事,虞牧要成亲,迎娶新娘子过门,虽吉日还在商榷,但八字起码有这一撇了。丫鬟小厮、粗使婆子,个个儿脸上挂着笑。
陈瑾想借此教虞雪怜操持府邸,把购置喜事物件,装饰府邸的活儿交给她做。
……
陆隽应邀去了杨阁老的府邸。
厅内,和陆隽年纪相仿的男子倒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