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点了点头,甚至将指尖落到她的喉骨处:“你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么可为什么就是比其他人的听起来更干净舒服”
她就像个好奇的孩子,用疑惑的口吻认真询问着。
浑然不觉得眼下的场景,她的天真,亦是一种挑逗。
沈知竹喉咙略微发紧,竭力压抑着自己逐渐变沉的呼吸。
阮笙发着烧,没能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只是又自顾自道:“我真是好蠢……你和别人本来就不一样。”
“你的头发比别人的要浓密蓬松,皮肤比任何人都要白,眼瞳是漆黑的,看人时总有些冷漠,唇瓣却又很柔软……”
她每说到一处,指尖就会抚上去。
像一只蝴蝶,扑扇着翅膀若即若离。
就连沈知竹自己都不怎么在意的细枝末节,阮笙却如数家珍:“对了,锁骨这里还有一枚痣,总是晃眼得很。”
指腹在锁骨处轻轻按了按,像是在确认那颗痣的存在,又继续向下游离。
沈知竹呼吸蓦然收紧。
从前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阮笙大多都只是安安静静抱着她,而不是如同现下这般,动作不安分得很。
她的指尖甚至挑开衣摆,在沈知竹的腰间徘徊着。
“你可真厉害……”阮笙用由衷的语气叹道,“连腹肌都练得出来。”
她不像是在发烧,更像是喝醉了酒,想说什么都坦坦荡荡地说出口,想做什么便随心所欲去做。
——光是摸沈知竹的腹肌不够,还顺手在她腰间捏了一下。
“阮笙……”沈知竹呼吸变得有些乱。
“你不喜欢吗”阮笙反问,“可是总不能只准你捏我的肚子,却不准我捏回来……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她说得似不无道理。
而且,阮笙要施加回沈知竹身上的,似乎并不止捏肚子这件事。
沈知竹不过略微反抗了一下,便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落到她的颈间。
阮笙带着哭腔,似一直发了狠的小兽:“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心喜欢过我连碰都不让我……”
“你发了烧。”沈知竹闭着眼,无奈到了极点,“现在不能太累。”
阮笙不听:“反正又死不了……沈知竹,要是哪天我真的死了的话,你会想我吗”
沈知竹的眉头皱了下:“别说胡话。”
阮笙又笑了声:“看来,你还是舍不得让我死的。”
她将唇贴到她的耳边:“沈知竹,你就让我一回,好不好嘛……”
缠绵中带着哀求的语气,就像在讨糖吃的小孩子。
阮笙嘴上说着,手也没安分。
沈知竹忍无可忍,没被铐住的那只手握紧了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将阮笙带下来,用力将她压在怀中。
“先等你发烧好了再说。”她道。
阮笙挣了几下,挣不开她的怀抱。
更何况为了将沈知竹骗过来,她实打实地泡了一个多小时冷水澡,将自己弄到低烧。
此刻药效上来了,阮笙挣扎了一会儿就累得失去力气,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