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八爪鱼紧攀着沈知竹,不愿意松手。
黑暗中,沈知竹伸手为她将背后的被子压好,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
日光透过窗帘照亮房间,沈知竹习惯性比阮笙醒得更早。
她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右腕。
扣在腕间的,果然是一把手铐。
这应该是专门用于床上的设计,手铐内圈甚至还贴心地有一圈软垫,防止硌到被铐的人。
手铐的另一端死死焊在床柱上,要想徒手将它解开显然是不可能。
手铐上有一个锁眼,唯一能够脱离它的办法,应该就是用钥匙将它打开。
沈知竹收回了视线,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眼。
“你在想什么”刚醒来的阮笙微笑着道,“我说过的,你不可能挣脱它。”
和之前那一出装成被绑架的好戏相比,这一回阮笙的行为只能算得上小风小浪,沈知竹很是平静:“阮笙,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犯法的”
“那你要报警抓我吗”阮笙问着,拿起床头的手机,输入了报警的号码,将屏幕对准了沈知竹。
只要沈知竹愿意,她随时都能抬起未被束缚那只手,按下拨号键。
可她却什么都没做,半阖着眼,长睫遮住眸中情绪。
阮笙满意地勾了下唇角。
她将手机放到一旁,弯下腰,与她额头抵着额头:“沈知竹,我的烧已经退了,你昨晚答应过的……”
显然,她是在等着沈知竹兑现昨夜的承诺。
后者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应声,阮笙按捺不住了,将手往枕头底下摸去。
咔哒——
另一枚手铐,就这样束住了沈知竹的左手。
阮笙开始吻沈知竹。
她们有多久没接过吻了
就连亲吻的动作,都变得有些生疏。
阮笙心中生出酸涩,舌尖带着报复一般,不停地去勾弄沈知竹的舌。
沈知竹既不主动,却也不推拒来自阮笙的吻。
她只是从始至终睁着眼,读着阮笙眸中所有的情绪。
委屈,不满,执拗,贪婪……这就是阮笙的真面目吗
在过往的时光里,这些情绪全都被她隐藏了起来,只化作乖巧温顺的假面。
于是在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沈知竹出声了:“阮笙。”
“嗯”
“伪装了这么多年的好孩子,不觉得累吗”
阮笙愣了下,旋即与她蹭着脸道:“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有过那样的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