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临又悻悻地挨蹭到银儿身边,抱着她的手臂,赖赖唧唧道:“写不出来!要不……你替我写?”
银儿展开被她团得?皱巴巴的信纸看了一眼,“这不写的挺好,往下?继续就是了。”
静临叹息一声,眼巴巴地瞅着她,“怎么写?你说,我写。”
银儿想了想,末了一脸为难地推她,“这我可不敢说,你还?是自个儿写罢。”
翠柳闻言接话,“你就直截了当?写呗,事呢就是这么回事,你就是写出花来,你也是对不起人家?。我看你还?是少琢磨这些没用的,赶紧给人家?一个清楚明白的交代才是要紧。”
静临恼怒地瞪过?来,“就你长?嘴了?”
翠柳笑道:“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人家?谢大人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一辈子顺风顺水的,最倒霉的事就是搅合到你们姓冉的姐俩中间,你快给人家?一个准话儿,可别再耽误人家?了!”
又看向银儿,“我说的在理?不?”
银儿瞅了眼静临,假模假样?地笑了笑。
“怎么什么错都赖到我头上了?”静临嚷嚷起来,“那会儿我是、是待字闺中,心如止水,是他先来撩拨我的!”
“啊是是是,对对对!”翠柳翻着眼皮,两手在襜衣上一擦,晃荡着脑袋,“你呢,从未虚情假意地勾搭过?他,从未口不对心地利用过?他,从未与他在一块的时候心里还?惦记着旁人。我这么说,你满意了么?”
“你——”
静临恼得?将纸团往地上一扔,干脆不写了。
银儿瞪了翠柳一眼,翠柳朝着她做了个鬼脸,将刚蒸好的一笼白糖糕挨个装到食盒里,提起来往外走,“去隔壁一趟。”
静临道:“别带他的份!”
翠柳笑嘻嘻地回过?头来,“这两处宅子如今可都是被人家?买下?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往后他还?算是我的公爹呢,我不讨好他,我傻呀?”
“小蹄子!”
静临追过?来,翠柳敏捷地闪到门外,给她吃了一记厚重的棉帘子。
银儿过?来拉她,她气哼哼地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搬出几个竹箱子,倒着扣在地上,开始在里面扒拉。
“你找什么呢?”
“没什么,收拾下?旧衣裳。”
静临将每件衣裳的里外都翻过?来找了,连袖筒也掏了一遍,到底没找到段不循画的那张剪影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