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透了,陆霜寒,你这人生来自私凉薄,对一切事情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瞿清许咬紧后槽牙,每个字都好像从齿缝里蹦出来一般用力,“如果我真的妥协,和你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才是真的灾难。”
一阵沉默。
陆霜寒抽回手,见瞿清许犟着性子,毫不示弱地仰脸回瞪着他。
他嘴角的肌肉抽了抽,忽然笑了。
“好,”他点头念道,“非常好。”
他凝眸望着瞿清许那张被折腾到惨白、却难掩清丽俊秀的脸蛋,道,“我不是那种低等的alpha,也不屑于去强丨奸一个oga,那样对我而言太过无趣了。既然你自认为受得住每周提取信息素的痛苦,那我们不妨走着瞧。”
说完他走回储藏室门口,却没有立刻离开,侧过头,看着床上目光炯炯的oga,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又很快舒展开。
他啪地关上门口的灯,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在你同意标记之前,这里就是你全部的活动范围。”陆霜寒语气平平,像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什么时候想开了可以随时来主卧找我。可如果再想逃走的话……”
他嘲讽一笑,跨出屋外,轻轻带上了门。
暗无天日的囚禁,持续了整整两月有余。
每天早中晚三次,月姨都会沉默地为瞿清许端来饭食。储藏室内不分昼夜,只有提取信息素的军医每周一次的准时到访,才能让他产生一丝时间流逝的实感。
“——清许,睡着了吗?”
储藏室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月姨拎着饭盒,小心地探进头。瞿清许蜷缩在铁架床上,许久不见光的皮肤白到吓人,昏暗的光影下青年面色沉倦,看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
月姨踟蹰片刻,小心走上前:
“这是今天的午饭。清许,你多少也吃一点吧。”
两个月不见天日,青年的头发已然长了不少,发尾窝在修长白皙的后颈,微微掩盖住肿胀不堪的oga腺体。
月姨不忍卒视,放下饭盒,叹了口气,语气已然带上哭泣的颤音:
“孩子,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没办法,这是陆长官的命令,如果违抗他,恐怕我只会比你下场还惨。求求你原谅我……”
瞿清许终于抬了抬眼睑,曾经漆黑的眼珠如今乌吞吞的,蒙尘般毫无光彩。
他仍侧躺在床上,清瘦的脊背几乎弓成虾米。半晌,瞿清许嘴唇蠕动,终于嘶哑地发出声音来:
“……月姨,胳膊上的烫伤,好些了没有?”
月姨一怔。
许是太久没和人交流过,瞿清许肩膀微弱地起伏着,开口都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