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翌朝后挪了些,看见谢危楼低下头,那双望过来的目光很定,视线沉而稳,不偏不移。椅背包裹住了他,膈着后背,对面的阴影覆盖下来,笼罩满了全身,蓦地让人有几许紧张。
凳子发出吱嘎的声响。
谢危楼对他道:“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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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危楼s属性大爆发,say!
凌:我才感觉你有点边太。
谢:我找你还觉得边太?
谢谢27th的3个鱼粮,苏坎的彩虹糖,还有蛇夏的鱼粮!!爱大家
卷二交叠在一起的呼吸声
衣摆还捏在凌翌指尖。
脖颈后被擦去了水珠,透来薄薄的凉意,皮肤下却慢慢泛上了热,染了一片。
凌翌对上了谢危楼的视线,手上的衣服要掀不掀。
气氛里萦绕着说不清的东西,堪堪比夏季要热。
凌翌别开视线,低下头,指尖在衣摆间动了动。
他掀去了衣服,却不敢抬头去看谢危楼。腰腹全然暴露在另一人的视线下,紧绷着,勾勒出越发清晰的线条。
这幅身躯劲瘦,精壮又流畅,他余光所见,身前的阴影褪了下去。
谢危楼立在他身前,看了他两眼,确保没什么问题,取了衣服,披在凌翌肩头。
他又半跪在他身前,触碰到了凌翌的小腿,抬起凌翌的腿,放在自己膝头。
“你别这样。”凌翌旋即制止了谢危楼,腿上的热度爬了上来,他弯下腰,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放在谢危楼膝头的温度。
“你话又不说,我怎么信你。”谢危楼目光没偏开,握着他小腿的手摁了两下,确定没摁到什么淤堵,他又往上,揉向了膝弯。
指上的动作具有节奏而有力,把连日的酸乏与紧张消磨下去。
指腹贴着膝盖下的皮肤,热度像缠绕了两圈藤蔓,攀爬、生长。
凌翌心跳没由来地很快,觉得自己在谢危楼身前和脱光了没什么两样,吞下了所有的微末的呼吸声。
都是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腹诽了两声,可腹诽归腹诽,心跳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连日来,他被陡然的变故弄得几乎麻木,心头跳动时,他又想到,自己原来还能有这样被悉心照顾的时候。
可能人的心绪在遭遇了一些变故之后,容易变得不稳定。
凌翌一直很冷静,没由来地心头一酸,别过头时,牙齿间好像都泛上了酸涩的味道。
“不舒服就告诉我。”
谢危楼松了手,一节节地攀了上去,箍向凌翌大腿侧的时候有些犹豫,他落手轻了些,触碰向了腿侧,可等他再抬头时,却对上了凌翌眼底微微泛起的水光。
谢危楼从不擅长安慰,但他又觉得现在自己必须去说些什么,松开手,问道:“家里都还好吗?”
凌翌不知道要去回答什么,但到了这个时候,好像只有谢危楼能和他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