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时候北寰言就退烧了。
他坐在床上吃了药,还是没精神。
景雀上午派人来问过了,回复的还是说在发热。
凌信才不心疼他,跟他说:“自己去膳房用膳去,我才不给你送饭。”
北寰言睡了一日没吃饭,烧得浑身没力气。他知道这些时日凌信日夜看着他,受累了,他也想快点好起来,便听话地从床上起来,扶门而出。
流云流风见了连忙过来说:“公子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去。”
北寰言摆手:“躺在床上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顺便用点饭。”
流云立即道:“我去帮公子拿饭,公子就在院子里用罢。”
说完他就跑了。
凌信在后面看着直咋舌:“这有亲卫了是不一样,生病了都有人伺候。”
北寰言撑着花坛,往石桌走,没力气回话。
北寰舞除了轻咳,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再来,看见北寰言已经起床了,便过去跟他坐一处道:“时均白找过时灵了。”
北寰言嗓子烧得沙哑:“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时灵说自己的是冤枉的。可再问细节,他又沉默不语。”北寰舞说,“这里面的事,时灵肯定知道点。”
“嗯。”北寰言点头,表示赞同。
“他连亲侄子都不说,更不会跟我们说了吧?”北寰舞捡起桌上一片落叶,拿在手里把玩。
说话间流云就端着清粥小菜来。
走了一路,热粥也吹凉了不少。
北寰言吃饭一向不喜欢说话,北寰舞撇着嘴在一边等他用完饭。
时均白从侧院来,看见北寰舞坐在前面,立即掉头就跑。
北寰言看着奇怪,破天荒吃饭的时候问:“你们俩怎么了?”
“什么我俩?”北寰舞顺着北寰言目光,看见时均白刚消失的衣角,笑道,“没什么,一报还一报而已。”
北寰言纳闷不清楚他俩怎么了。
外面寒期起一路小跑喊着:“出事了!出事了。”
北寰舞立即站起身去迎,如今寒期起已经年近五十,虽然日日都还锻炼到底是岁月不饶人。
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
北寰舞迎过去扶着他:“什么事非要自己跑来,着人来跟我说一声不行吗?”
寒期起摆手,一口气说完:“时灵认罪了。”
北寰言也放下碗,站了起来。
“认罪了?”北寰舞蹙眉,“怎么可能?”
寒期起拿出信封,信封上标红,是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