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在上,如福不敢顶撞。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成把三位皇子接走。三皇子许承盛一步一回头看着如福,满眼是泪。
如福没接到人,回到长嬉殿如实回禀。
锦妃气得把桌上果盘扫在地上,长嬉殿伺候的宫女内官跪了一地。
如福颔首站着不说话。
锦妃愤恨道:“萧皇后,这账我暂且跟你记下!”
如福屈身上前,帮锦妃揉肩:“娘娘息怒。萧皇后的事,暂且不说。这事起因还是北寰言。萧皇后只是遵从陛下的意思,暂且管教三个皇子,陛下旨意,皇后娘娘怎敢不从呢?娘娘,恕奴多言,这次这件事,确实是三皇子太过,才给了北寰言反击的机会。三皇子在萧皇后身边,自会收敛性子,以长远计,这是好事。”
锦妃冷眼横过去:“北寰言,他算个什么东西?连许姓都没有,还敢跟我们盛儿争太子之位?东陵开国以来,哪有帝君立侄孙当皇储的?即便是陛下想,朝臣也绝不会允许!”
如福柔声道:“娘娘,理是这么个理。可,东陵开国以来帝传三代,也没明着说,这皇储必须是当今陛下的儿子啊……只要老祖宗的规矩没明说,只要陛下想,以陛下的手段,什么事不能成呢?”
锦妃扯着绢帕:“我绝不能忍北寰言压盛儿一头。”
如福眼神阴凉,见自己三言两语成功地把锦妃怒气转移到北寰言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奴打听到一件事,或许能帮助娘娘破局。”
锦妃回眸,看向如福。
这人给她出的主意,从没有落空。
若是能整死北寰言,她无有不许的。
所有跟她儿争皇位的人都要死。
时均白出去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翻墙回来。
落地的时候,流风流云两人一齐拔剑,一左一右攻向那个黑影。黑影一鞭甩开了两人剑尖,流风流云立即收了招,时均白才出声说是他回来了。
流云松了一口气:“时公子回来怎么不出声。”
时均白道:“忘记你们在院子里……”
他脸色不好,回来第一眼就看向蕊仙殿。
北寰言病着,这事他只能找北寰舞商量。
但看天色还早,只能耐住性子,往自己屋里去。
他心不在焉,进屋便换衣服,他没进净房,就在床边脱了人就往床上躺。
“嗯?”一个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你回来了?”
时均白吓得连滚带爬滚下床才看清楚,北寰舞睡得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从他的床上坐起来。
时均白闭上眼,稳了稳心神,随之一声厉喝:“你一个姑娘家!”
说到这,他想起流云流风还在院子里,立即压低了声音:“怎么能随便睡男子的床?!”
北寰舞侧目望着他:“左右你又不吃亏,你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