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字字打趣揶揄,分明是把他们当成了真正的夫妻。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俩其实一直都是分房的状态,从来就没有在一个屋内住过。
冷不丁的进度一下推得这么猛……
盛夏揪着抱枕的流苏不知在想什么,顾戎却在她难为情之前笑着说:“我来之前也打了介绍信,原本是自己在前台登记开了房间的。”
盛夏缓缓抬头,顾戎无奈道:“可是夏夏,你之前没告诉我,沈安跟你居然已经无话不说到这种程度了。”
“我以为你们是住的一间房。”
盛夏再度无语凝噎。
想到沈安的戏谑,明显也是一愣。
既然都是夫妻了,在招待所还分别住两间房,好像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可是……
盛夏抱着抱枕的力气无声加大,底气不足地说:“那你今晚住这儿啊?”
“跟我一起?”
顾戎要笑不笑地看着盛夏:“可以吗?”
“夏夏,我可以住在这儿吗?”
盛夏一下被问住了,讷讷地张了张嘴竟然没发得出声音。
按理说是可以的。
然而……
这进度会不会太快了?
顾戎这么大个人,他……
顾戎任由盛夏的眉毛使劲儿打结,直到她的脸都拧巴成了一个皱皮的包子,才终于大发慈悲地低声笑了:“老板给个机会,我在这屋里打地铺好吗?”
顾戎手指相扣抵在额前失笑:“你睡床,我去下边再要一床被子打地铺,保证不打扰你休息,可以吗?”
盛夏眼神还是呆呆的没说话。
顾戎恶意地往前仰头,凑近了鼻尖蹭蹭盛夏的鼻子,轻轻说:“打地铺都不许吗?”
“你怕我会说话不算话,还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扑打在咫尺的呼吸实在是太近了,近到盛夏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都在叫停。
盛夏忍无可忍地伸手抵住顾戎的肩膀,狼狈地别过头咬唇:“我是怕你晚上睡觉不老实。”
顾戎挑眉:“什么?”
盛夏踹了这人的小腿一脚没绷住笑:“怕你打呼怕你磨牙。”
“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吵到我睡觉,那我一定连着铺盖卷给你整个丢出去。”
顾戎低下头闷声一笑,突然恶向胆边生,张嘴一下叼住了盛夏侧到了自己嘴边的耳垂。
齿间轻轻碾过柔软的耳肉,顾戎清晰听到盛夏的抽气声笑得含混:“我会努力的。”
“给个机会,看我表现?”
盛夏双手推开顾戎捂着耳朵转头,这才发现这个臭不要脸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双手也搭在了沙发的扶手两侧。
盛夏揉着无辜被咬了一口的耳朵,眼神左右闪烁不太敢看顾戎的眼睛,自顾磨牙:“真是豆子的亲哥了?”
“属狗的啊?还咬人?”
顾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低笑着点头:“嗯嗯。”
“我是狗性子。”
盛夏被气笑了:“哎你这人怎么这么……”
唇上多了一抹陌生又熟悉的温热,盛夏所有的话全都卡回了嗓子眼,难以置信地瞪着逼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