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层楼上,花自开盘膝在软榻上运功。
从柳若寒踏入楼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知晓了,待柳若寒在他榻前站定,他才挣了眼。
柳若寒单膝跪下,行了最庄重的礼,他沉声道:“属下来是劝阁主不要南下的。”
花自开说:“理由。”
柳若寒说:“武林大会是真是假尚未可知,阁主千金之躯,不能以身犯险。若阁主执意要群芳阁参加这武林大会,让属下替阁主去也就行了。”
花自开手指一弹,半跪着的柳若寒就被一股强横的力道托着站起。
花自开说:“若寒,自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后,我有多久没出过洛阳城了?”
柳若寒说:“一年零八个月。”
花自开说:“是啊,一年零八个月,我就在群芳阁潜心练武,打理事务,你们在外奔波替我寻找名药。剑太久不见血,就会钝,我也该出这洛阳城了。”
“可是……”
花自开的嘴角扯出一个笑的弧度,“你信不过我吗?”
“当然不!”柳若寒说道,“您是天下第一人,谁也伤不到你,可是……”他的目光中染上悲戚,“阁主你去蜀中,就真的是为了武林大会,不是为了什么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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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话
花自开的五指微曲,似乎是想捏成拳头,可一瞬又舒展开来,他下了塌,负手而立,说道:“不是。”
花自开否认了,柳若寒却更伤心,他惨淡笑道:“阁主,你在说谎。”
花自开定定地直视柳若寒,“那你说,我是为了谁。”
柳若寒说:“阁主,你何必难为我,你明知我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柳若寒的眼角泛起泪光,他本就是世间少有的没人,这一哭泣,更是楚楚动人,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忍不住将他搂入怀中安慰,可花自开却是无动于衷。
花自开淡淡道:“你想多了。”
“我没有!”柳若寒拔高音量,“你对江湖事从来都不热衷,别说是武林大会了,就算月华教打入了中原但没打到我们群芳阁头上你也是懒得去管的!可神医才说了唐锦,你的神情就变了!呵呵……”他低低地笑,“阁主,我从十二岁就追随你,爱慕你,对你的一言一行再了解不过了,你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也逃不过我的眼,谁让我把这颗心放在你那儿这么久呢。你表面上对唐锦不闻不问,拒之千里,可实际上,你从没真正拒绝过他!你若当真不在意他,就不会让他出入群芳阁,不会放任他进入主楼,更不会让他爬上你的床还对你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