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头,就瞧见陶秋竹脸颊通红,美眸含怒,又气又急。
“你生气就生气,怎么能动爪呢,你这算家暴!”
墨玄铮:“……”他没有,他就想拍她的腿警告一下。
他气势弱了一节,但依旧犟回去。
“是你先伤害自己的,我气不过……”
“气不过打我?”
“没打。”墨玄铮垮着猫脸强调,“真没打。”
陶秋竹不管这些,她抓住某猫的小尾巴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当场就一顿指指点点,导致刚支棱起来墨玄铮耳朵越来越耷拉,抱着尾巴听她批判自己的罪行。
挨骂了一半,他后知后觉。
不对啊。
他不是在生气准备收拾这女人吗?
怎么反过来了?
墨玄铮发现不对当即准备反扑,但命运的后脖颈被陶秋竹捏在手里,她晃了晃手里的大毛绒绒,摸了一把他的脑袋。
正要发火的墨玄铮奇迹般在她手底下安静下来,甚至发出可耻的呼噜声。
他:“……”
陶秋竹义正言辞:“听说家暴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你是不是还想打我?”
“没有……”污蔑。
墨玄铮想争点气,抬爪子推她的手。
不给摸了。
谁知,陶秋竹一个“战术后仰”作出要倒下的姿态,娇俏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你竟然还敢推我?”
墨玄铮不知碰瓷这个词语,他人类词汇匮乏,憋红了耳朵尖,“胡说。”
“你还骂我?”
墨玄铮:“……”
他垮着一张猫脸,抱着尾巴自闭了。
“噗哈哈哈——”
猫猫自闭太好笑,两只爪子抱着尾巴,耳朵耷拉着,黑黝黝的眼睛双目无神,浑身上下每一根毛毛哪怕是犟种毛都软化了不少。
陶秋竹没忍住,笑出了声,墨玄铮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气得炸毛,毛绒绒的圆脑袋一扭,三瓣嘴叼住她的手指,威胁地看向陶秋竹。
陶秋竹微微挑眉。
【咬啊,敢咬我试试。】
大毛团子尖锐的小犬齿磨了磨,最终还是没下去口,挣脱她的束缚,哒哒哒迈着四只小爪子跑路,头也不回,一股脑钻回隔壁。
陶秋竹啧了一声,用帕子擦了擦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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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隔壁终于传来动静,梧廷带着一众佛修推开了门。
房内的男子黑衣整齐,面目俊美,眉眼冷厉,冷冷地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