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嘶!
她两眼泪汪汪,老实了。
但还是把那片叶子塞到青阳大师嘴里,无辜地对墨玄铮眨眨眼,嘴里继续嚷嚷着“没事哒”,也不知在安慰谁。
小叶子入口即化,但青阳大师依旧没什么反应,陶秋竹垂头丧气,“罢了,只能这样了。”
她又不是大夫,来前就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只希望青阳大师死后,其他人别像原着那般对妖族仇恨敌对。
“变草。”
少年的声音冰冷得可怕,陶秋竹自知理亏乖乖听话,这次是自己的失误,说了不会舍己救人,结果还把叶子薅了,如果下次手欠,把自己薅死了都没地哭去。
墨玄铮叼着她原路返回,一路上他的嘴闭得死紧,尖锐的随着跑动而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陶秋竹怀疑他要把自己一口吞了,半点不敢吱声。
然而各怀心事的一草一妖谁都没发现,躺在床上的青阳在他们走后,紧闭的眼珠子动了动。
一个类似于甲虫的生物,从他嘴里爬出来,离开人体,没一会就抽搐着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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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谁都不曾发现离开的两小只,黑色的毛团子跳到窗台,用脑袋顶开窗户,清风弩破开结界。
他跳进去,再用后脚一蹬,紧接着一个健步跳到床上。
陶秋竹哎呀一声,就被丢到团蒲上,紧接着一道黑影压下,她看见一张毛绒绒的脸悬在自己身上,对她猫视眈眈,似乎在看从哪里下口。
她扑腾了一下,被一只肉垫按趴,抖动着叶子。
“绒绒啊,不用生气,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墨玄铮上上下下打量她,最终落在头顶的小叶苞上。
无垠草最上端那个小“脑袋”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八片叶子包裹在一起的,他在她识海里扒开看过。
现在,被撕下来一片,还在留着晶莹的液体,像是血迹。
他的视线更冷了。
然后低下头。
“哎呀你干什么……”火热的唇舌舔舐伤口,陶秋竹在他肉垫下乱颤,有一点点疼,但更多的是来自于倒刺带来的麻痹感。
麻痹?
毛团子的舌头像是有疗伤功效,疼痛逐渐离她远去,她被舔得七荤八素,其他叶片受不了,蜷缩起来,两根豆角丝一样纤细的小藤蔓不自觉抱住他爪子。
“不……不疼了。”
墨玄铮终于停下了动作,但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肉垫依旧踩着她,居高临下,十分有压迫感。
“下次不敢了。”陶秋竹蔫头巴脑,有亿点点怂,还有些不死心,“也没什么,一片叶子,给都给了,哎?!”
陶秋竹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瞬,肉垫不轻不重拍在她的根须上。
她懵了,不疼,但更多的是羞意。
“墨绒绒,你敢打我屁股!”
屁股?
墨玄铮一愣,“不是腿吗?”
“屁的腿,你这一爪子多大不知道吗?”陶秋竹忍不可忍,在他僵硬的猫躯下变成人。
墨玄铮发现,自己还真就压在她屁股上,
他冷凝的气场一窒,麻着爪子从她身上跳下来,正要说什么,就被陶秋竹薅住命运的后脖颈。
“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