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马都走了,没地儿发火的老九气呼呼的来找风萨的麻烦。摔东西、骂人、指天骂地,十分的撒泼。比他家里的那个还象泼妇!只可惜,风萨反应依然淡淡,一朵牡丹花,半个月以前来时,只有半朵。可现在……“他也不能让你开心吗?”张若辉回京多少日子了?可是风萨却依然象个活死人。
胤禟不喜欢风萨这个样子,夺了她的针,把风萨抱进了怀里,细细的亲她的面颊、薄唇,两两相伊、柔情抚慰。可不管怎么样,她给的只是顺从,不是渴望。
“风萨,你真
是个妖精!”让人恨不得、爱不得、怜不得,甚至都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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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走了!”
中秋过后,张若辉决定离京了。当然,三个小家伙的师傅自然是有着落的。
“徐师傅脾气倔,你要顺着他来事。我会常给他写信,只是你也要动些脑子。”象以前那样可不成,徐元梦老先生七十多了。国宝一样的翰博学者让你气死如何使得?
风萨不待见看他这样絮叨:“给你的。”
一只包袱,打开后里面竟然是几身衣衫,还有……“你留着?”一样的瓷罐,曾经的白牡丹,她没有喝。
为什么?
“一个人在外面,小心些。我和你总是错过。天底下好女人多得是,既好了,怎么样也给你父亲留个后才是。不想入官也对,反正十几年京里太平不了。只是别老想着我,对你没好处。”很是絮叨的话,听得张若辉都忍不住笑了。
风萨真的不是自己的兮儿了。
“下辈子!下辈子我肯定不会输给他。”
海善,你个混蛋。我把她交给你?你怎么能说死就死?甚至比我还死得早?早该死的人现在活蹦乱跳,昔日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却……
这样的问题啊!
不只张若辉觉得好笑,希颜也觉得好笑非常。笑命运!但更笑的是‘巧合’。上辈子,希颜因为有病逼走了张若辉;而此生,同样的事情另调了一个回合。只是此生不管如何,总是比上辈子好的!因为他没有死、自己也没有死,死的是那个最不该死的人。
爱情,与疾病无关吧?
确实无关。因为疾病与生死并不成正比,而即使成正比又如何嗯?爱的依然爱,不爱的……
“再见!一路走好。”
☆、冬虫
自策零出逃后,康熙便已经加紧战务。康熙五十一年,喀尔喀遭袭后,更可以说是全国战备,储粮练兵,但求一战。终于,战事在康熙五十五年未悄然揭开序幕。
冬十月,策旺阿拉布坦侵袭哈密。
又一月,策旺阿拉布坦执青海台吉罗卜藏丹济布,犯噶斯口,虽力战击走,但到底战火算是点起来了。
康熙当即命额伦特驻师西宁,分兵戍噶斯口,布隆吉尔散秩大臣阿喇衲赴巴尔库尔参赞军事。只是那个策旺也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次试战后,竟忽然悄无声息了。虽然明面上的由头是因为西北天寒,入冬大雪封山无法开战,但到底几分真假,就深耐人寻味了。
次年,康熙五十六年春三月,命以齐克新为靖逆将军,实格为振武将军,祁里德为协理将军,视师防边。
当然,协理将军本来是议锡保担任的。可二月未,顺承郡王诺罗布薨,锡保爵位守孝,百日之内自然不能长服。但诺罗布死前有语:若战事大开,顺承郡王府不可因丧废公。老康听了万分感动,赐谥为忠。
“一转眼,这都五月了!”
西边战事,一天一报。老康在京里呆不下去了,便留了三阿哥八阿哥监国,他带了呼呼啦啦一大帮人驻跸热河。成天与蒙古王公打交道,稳定外蒙局势。当然,老康是经历过几经大战的老油条了。越是战紧时分,气势就更是要紧。虽然世人都知道龙驾摆定热河是为了什么,可到底该‘玩’的时候绝不可松场。
这次老康特意带了八岁以上的所有宗室子弟出门,更要求来命伴驾的蒙古王公将旗下贵子贵女带来若干。三天一小赛、五天一大赛,奔马骑骋、射弓挽箭、追击游猫、扑跤摔套,无不尽赛。月余工夫,已经大小七八场。虽然蒙旗那边也有很多精干勇士,但是满旗却几乎占了七成胜算。因为年纪差得太多,所以十八岁以上算是头场、十三到十八岁的中场,八岁到十三岁的算是未场。
隆霭今天十六岁了,骑马弯弓样样了得,几场下来虽不一定总是头名,却总可挤身三甲。
成衮扎布已经十三了,可因为未过生日,所以还算是未场之列。虽然与他同龄的赛者并不在少,可成衮扎布却始终稳居第一,无人可撼。
就算是车布登扎布,今年只有八岁,却也在小马上面极是威风。拉弓射箭有模有样,喜得康熙什么似的,成天把小外孙抱在怀里,亲得那个喜欢。
“你说,要是让老康知道……”
知道他疼到心尖上的玉娃娃小外孙竟然是海善的儿子,他会怎样?
宴席上,罗布问得好生坏。坏得希颜忍也忍不住的发笑,当初把小布布托给纯悫,只是因为不想康熙利用这个孩子,更因为自己要去找海
善。却不料最后……上天果然奇妙!“我一定会在他咽气前,让他知道的。”让这个死老康耍自己一辈子,看看玩到最后,是谁占上风?
这个点子不只风萨觉得爽,罗布也觉得爽得没边了。兄妹两个一路捂嘴偷笑的样子,看在宴上其它人眼里自然是意味非常。这兄妹两个到底又想什么鬼点子了?笑成那样?哪个倒霉蛋成了他们的目标?这五年,罗布可以说是混到极度拉风,不只科尔沁无人敢出其右,就算整东蒙也是数一数二,乌尔衮名下便是他罗卜藏衮布。至于外蒙则是以策凌为第一、丹津多尔济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