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监视我?”
是不错的指问!
可如今:“你还敢问我?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刻骨
“希颜?”
大半夜的本来睡得正好,却听得耳畔一阵流水声响。希珣[二伯]起身,出屋一看,就见洗漱间内屋门半掩,隐有灯光。推门一看,竟是希颜。哗啦哗啦的似乎正在洗什么的样子?
“好好的不睡,明天再洗吧。”恍惚希珣记得最近希颜的学校在办什么中学生运动会吧?希颜从小爱干净,想必是半夜想起什么来着急洗。只是……这孩子。
第一天晚上是这样。
第二天晚上居然睡到一半,又发现希颜在洗东西。
这次希珣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这小丫头到底在洗什么啊?
第三天晚上,悄悄在门缝中一瞧,明白了。
希颜的大伯是心脏科医师,希颜的病从小就得大伯的料理。只是那位大伯过于信佛,为人着实无趣。大伯母也是个坚定的佛教爱好者,凡事淡漠。希颜从来和大伯母就不亲,可今天……
“你看,这样这样再这样,多叠几次就好了。另外来例假时若不想弄脏床单,那么就在床单上垫上护理垫就好,上面再放一张小褥,若脏了,洗小褥就好。”大伯母教得很细致,可希颜却觉得脸上十足发烧。从小学医,自然不可能象班上别的女生那样大出洋相。可没有卫生巾的年代,护理纸怎么弄也总会弄脏床单。
看小丫头的脸都红成那样了,大伯母想笑。摸摸希颜齐耳的短发,很是感叹:“要是你妈还活着该多好。”本是戏言一时闲话,可却刺得希颜好久都没有再开腔。
没有妈妈的孩子,希颜并没有沦落到草根的地步。爸爸着意补救、二伯细心教导,其它亲戚也大多顺着她,不管是为了她的病还是可怜这个没娘的孩子。可不管再怎样千依百顺,日子总归是不一样的。
买来的衣服再好,不是妈妈做的。
保姆做的饭菜再香,也没有妈妈的味道。
每次夏令营,别的同学都是妈妈跟前跟后问长问短,可自己有的只是二伯东一盒子西一瓶子的各色药丸。
当然最让人讨厌的就是医院里那些总围着爸爸打圈的女人。
“颜颜?”
希璘甚少可以在脑外科看到女儿的身影。可今天……高兴得赶紧放下手里的医册,从柜子里拿出各色小点心来给女儿。看着这些乱七八糟,都是女人们喜欢吃的零嘴,希颜神色更冷。不及说话时,主任室房门一开,脑外科副主任林医生就是拿着一个衣袋进来了,笑咪咪的走到希颜面前:“这是林阿姨上个月到北京出差时买回来的,日本进口的洋裙,希颜长得这么漂亮,穿这套衣服肯定会很漂亮的。来试试吧?”
八几年的中国,衣装市场仍然很是单薄,一概称得上漂亮的衣服大多进口。那时候能穿上一件进口洋装,可是很骄傲的事码子
。
那件裙子,很漂亮。大红的底装,喇叭裙摆、蝴蝶袖口,雪白的蕾丝花重重叠叠堆在领襟处,象极了电影里外国公主们的衣服。
可:
“谁想当希太太,我都没有意见。所以你犯不着这样讨好我。只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告诉你,就算你嫁进希家也没用。爷爷早已经把三房的继承权给了我!换句话讲:”希颜神色优冷,可嘴角却笑得极其灿烂:“我爸现在只是个领死工资的,你嫁给他,根本没用。不只没用,就算你合法再生出孩子来,他也不用想得到希家一分的财产!”
“希颜!”希璘不敢相信眼前的这番话竟然是出自自己只有十二岁的女儿的嘴。
可难得出现在面前的女儿,似乎并不甘心。转回脸来,冷冷一笑:“阿玛,别忘了家里的规矩。不是满人的媳妇如姬如妾!”说罢,扬头看了一眼已早然呆住的林副主任,扭头就走。在甩门之前,希颜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来找爸爸的原因:
“爸爸,今天是妈妈的祭日,你、不去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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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善,你……”
乌尔衮很想问清楚海善,刚才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其实是根本不用问的,海善的表情,风萨的模样,不算太难的迷局,但凡长脑袋的都听得懂。可乌尔衮明明记得在养心殿,风萨是怎么和皇阿玛说的。难不成这小妮子又骗了皇阿玛?
“你找死啊!”
左右看看,里外无人,只有这几个。可到底乌尔衮很想揍一起小狐狸,看看呆若木鸡的恪靖荣宪,更觉头痛。恪靖还可能不和皇阿玛说,可荣宪和皇阿玛之间是最亲的。这只小狐狸,真是会闯祸!
一派头痛,却见荣宪果然已经走到了风萨的面前,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可小狐狸反手却握住了来袭。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皇阿玛为了你的肚子费了多少心思?”一次又一次这样骗人,这只小狐狸简直该剥皮抽筋,扔进油锅里炸成麻花。荣宪骂得狠,可风萨却执意握着荣宪的手,根本不给她进击的机会。一番角力,风萨力弱渐危,可:
“你没有资格打我。”扬眉瞪脸:“任何姓爱新觉罗的人,都没有资格为这个打我!”
“你还在恨皇阿玛?”恪靖眉峰凌厉,荣宪的手却软了下来。看着眼前一脸漠然冷僻的风萨,荣宪心里又酸又想笑,也许这个模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小狐狸吧?“风萨,你曾经把那件事想得很好。”恰到好处的好,客观公正不夹杂一丁点的偏私怨怼,比老天爷的审判还来得正确。荣宪对风萨的好感,来源于那样的无私公断。可现在?胤祉说得对,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罢了。怎么可能做到那样的事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