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颜已然笑到甜甜,轻扯麻绳,果然笼门一点点的开了。初开时,金雕的神色很是紧张,
可是当笼门大开却见笼外根本无人后,那家伙似乎明白了。一步一步竟然踱出了笼门,然后扑楞扑楞羽毛。双翅展开竟有米半,可真是个大家伙。院子地上早放了清水和鲜羊肉,那个古怪的家伙居然还很有心情的过去吃了个肚饱。当然警惕性也是有的,一边吃一边四处看,见果真没人管它后。终是在酒足饭饱后,振翅起飞。
“走了?”
虽然八百两银子只买了个空笼子,可是看着那只空笼子,希颜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才要扭脸和海善说些什么时,却突觉一阵恶风不善,一个翻天滚地就是让海善压到了身下。然后,只见那只金雕居然去而复返。停在院内树枝上,歪头看了一会子后,再度振翅飞空了。只是这次,没有再直接飞走,而是在院子上空盘旋三周后,才是展翅凌空、不复再见。
“这东西……”太精了吧?
虽有人保护,可风小萨依然让吓了一身冷汗。
海善却没小丫头的闲情逸致,眉头皱得有些紧:“这只雕怕是有主的。”若未经人调驯,实是不会有这样的懂事灵气。只是什么人居然养了这样一只金雕?而且看这雕的爪腕之上竟然丝毫没有套过金圈的痕迹。这样自信?
想得正事虽有些入神,但仍然是发现了身边专注的相看目光。低头俯就时,小丫头已然紧紧地投进了怀中。
“谢谢你,海善。”
这话来得有些没头没脑,可海善笑了。有些不正经的调笑:“谢我什么?八百两银子,打算以身相许?”
很是歪门邪道的招术,可这次风萨却没有和他以歪对歪。
偎在胸前,闭目到心安神美:“谢谢你拉我出来,躲开荣宪的精神折磨。谢谢你拉我出来,不要让我再看到恪靖的丰功伟绩。谢谢你拉我出来,四处玩赏让我开心,更谢谢你放了那头鹰。”海善这次放的不只是一头金雕,更是风萨心中的块磊。不管以后那两个人到底如何长短,海善以这样的方式让风萨暂时心安。
不是说明知这几日后面有人跟踪监视,更不是因为以这样的方式可以让恪靖明白,与其毁掉一个自由的灵魂,不如放它离开。
而是因为:
“你不怨我?”
风萨从来聪明得不象话,虽之后未再言语,可是海善感觉得到她知道了。知道自己每天这样宠待于她,是在变相的‘教’恪靖。如何去爱一个骄傲的女子或男子,与其用身份相压,不如用真情相待。风萨的骄傲执拗怪诞种种并不逊于与她极其相似的罗布,更在某些地处青出于蓝。可风萨如今什么样?真情之下,小狐狸褪去狼爪,愿意安栖在温暖的怀抱之中。那么罗布也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只要你肯付出、舍得付出、一路执着不停的付出。
当
然,这样的法子对于恪靖是提点,对于荣宪是安抚。可对于风萨来讲……可能会是麻烦和困扰吧?毕竟现时现地,罗布在她的心中份量远要比恪靖和荣宪来得重。
只是:
“我知道你做这个是因为什么。”
老康的任务派下如若不成,惩罚会极重。虽然有海善在,那样的处罚落不到自己头上,可到底风萨也不想海善受任何的牵连。更何况:
“在让恪靖开心和让我高兴之间,我知道你更偏重哪个。”所以,目的也许很多,可最重的那个,希颜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