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珩看着花易疼的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更是苍白的几乎要透明,冷汗伴着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滑落。
“唔···疼···好疼···”花易声音颤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牧景珩看着花易这么疼,而自己却又毫无办法的样子,急的满脸怒气,他一把拉过面前医生的衣领,低吼道:“想办法!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让他不再疼就行!”
医生整个人几乎被拎的双脚离地,吓的老脸骤白,声音抖的厉害。
“好···好···我们想办法。”
没一会儿,花易手腕上挂的药水里,被推入了一管通明的液体。
随着液体的缓缓进入,花易不停发抖冒冷汗的身体,也跟着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医生收回针管,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转身对牧景珩道:“我们给他注入了少量的镇定剂,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疼痛,但···”
牧景珩阴沉的脸,布满肃杀的戾气。
“说!”
医生身体止不住瑟缩了一下,道:“这东西不能一直注入,会有依赖性的。”
牧景珩阴森的暗眸里暗涌滚动,冷厉的气息像十二月的寒流,刺骨冰冷。
“知道了。”
几位医生快速离开,离开时,那位年长些的医生,还是没有忍住转身叮嘱道:“牧总,病人身体太虚弱,您的信息素太霸道,这几天最好不要释放信息素。”
牧景珩俊脸微凝,蹙眉间露出一股浓浓的不爽之气,宛如利剑般锋利的神色射向门口那位年长的医生。
医生立马低头,用极快的速度关上门离开。
牧景珩感觉自己都要得“不要释放信息素”综合征了。
听到被人叮嘱他“不要释放信息素”他就控制不住胸口一股怒火。
病床上,终于因“镇定剂”得到舒缓的花易,涣散的意识一点点的回笼。
额前的碎发因冷汗被浸湿,双唇比面色还要苍白,虚弱的好似下一秒就会消散似的。
牧景珩靠近,不敢触碰花易,只能小心翼翼,像在捧着易碎之物般,轻轻的勾起他的小指。
“易易。”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细听见还有隐忍的颤抖。
花易缓缓转动眼珠子,对上旁边的牧景珩担忧的眼神,他想努力的扬起一个笑容,可他有些感觉不到自己的嘴角在动。
只好放弃,哑着声音一字一句说的勉强:“我···没···事···”
牧景珩坐在椅子上,伟岸高大的身躯此时看起来颓萎又悲伤。
之前有外人在,他还能一直绷着神经,硬撑着。
现在只有他跟花易两人时,他也终于绷不住了。
从花易出车祸到现在,一天一夜未休息过一下的男人,俊逸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了疲惫之色。
他轻轻的捧起花易没有受伤的那条胳膊,如真爱之物般放在唇边,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