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若学看着那个蘭字,又联想到那个双生子的皇家密辛,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嘴里不住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什么完了?”
话音刚落,门口迈进一个蓝衣男子,虽然眼上蒙着黑色的布条,但行动却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依旧是稳稳当当,一边跨过门槛走进来,一边笑道:
“本王深夜来访,应该没有打扰到池大人和宁夫人吧?”
“殿下哪里的话。”宁矜反应快,兰鸢山刚走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拉着池遇稚跪下了:
“草民拜见殿下。”
“没事,不必拘礼,起来吧。”兰鸢山蒙着眼睛没有看清池若学的脸色,被方岫玉扶进门坐下,随即道:
“今日大人在朝堂上仗义执言,我夫人听说之后,心下甚是感激,一定要我送点礼物来谢谢大人,我思来想去,送来的礼物微薄,只能自己舔着脸送上门,显得诚心些。”
“殿下客气了。”池若学将宁矜和池遇稚扶起来,惶恐道:
“能为殿下效力,微臣求之不得,殿下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微臣都受之有愧。殿下登临寒舍,更是令此处蓬荜生辉。”
兰鸢山笑了笑,没再在这件事上纠结。为了能让气氛松快写,他转移了话题,道:
“你方才说什么完了?站在门口就听你喃喃自语,仿若天塌了似的,莫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殿下说笑了。”池若学心里的猜测还未得到足够的证据去支撑和验证,不住擦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笑:“臣没有做亏心事。”
话一时间没接下去,气氛有点尴尬。
“”
看看着兰鸢山也沉默了下去,宁矜在一旁看得有些着急,想了想,便笑道:
“殿下,我们方才在聊一个小侍呢,并不是聊什么亏心事。”
“哦?”兰鸢山接话道:“什么小侍?”
“就是之前随我夫君一起上门求药的小侍。”宁矜笑。
“哦,他啊他人呢?”兰鸢山想起来自己这个便宜义子了,于是下意识说:“他去哪了?怎么没听见他的声音。”
“不巧了,方才他出去给殿下送茶了,脚程快的话,这会子说不定已经到您府上了。”宁矜道。
“好吧。”兰鸢山也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涌来一阵失落,半晌才打起精神道:“你们刚才在聊他什么呢?”
“我们在说他认了殿下当义父之后,发现不仅他的眉眼很像殿下,连我夫君在草丛里捡到他的时间,也和当今的皇长孙殿下的出生日期是同一天呢。”
“哦?这么巧?”兰鸢山一愣。
“是啊,是同年同月同日。”宁矜说:“因为是狗年捡到他的,所以我们都叫他小狗。”
兰鸢山:“”
他这回沉默的时间比之前要久,几度想要开口,却又止住。
半晌,他才缓缓起唇,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重复了一句:
“小狗?”
“是啊。”宁矜还没意识到兰鸢山的脸色已经变了,见兰鸢山似乎是对兰君钦的事情很感兴趣,便继续道:
“我夫君捡到他的时候,他襁褓里还有一把扇子,应该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这回,轮到方岫玉愣住了:
【扇子?什么扇子?】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表情有点激动,甚至还有些失态,冲到宁矜面前,疯狂比划道:
【是什么样的扇子?!那扇子现在何处?!】
宁矜看不懂手语,有些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偏偏方岫玉又急的要命,使劲儿晃着他的肩膀,差点要将他晃晕:
【你说呀,那把扇子呢?!】
“玉儿,你在做什么?”兰鸢山看不见,只能听见方岫玉豁然起身把椅子带倒的声音,皱眉道:
“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