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人是赵尤今,那就验证了他的猜测——
他怀疑司闻就是当年逃跑的范昶,然而调查到一半,冯仲良过来制止他,看起来似乎是对司闻有所袒护。如果郑智所说属实,赵尤今与司闻关系密切,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冯仲良和司闻确实是同谋?或者说,司闻就是范昶,没有表弟贺一,一切都是自我掩护,当年逃脱是冯仲良暗中帮忙?
纪凭生感到不安。
他不希望冯仲良与司闻同流合污,可真相的发展实在让人猝不及防。
郑智也想到了这一点,神情严肃起来,低声问道:“如果冯局真和司闻一伙,那我们怎么办?”
以往他们行动充满信心是因为有冯仲良这样的领导做榜样,现在得知他或许是披着羊皮的狼,纪凭生也慌了。
他定了定神,说:“密切关注他们,不要走漏风声,看看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郑智点点头,又问:“那如果司闻还在犯罪,且有冯局给他当保护伞,我们怎么办?”
纪凭生回答:“公事公办。”
不管是谁,犯罪就必须接受法律制裁,即使是有丰功伟绩的冯仲良也不例外。
日子平淡地过着,不知不觉到了年底。
周烟全力投入工作,连续一个月都是糖果业绩最高的,十个老板有十一个都给她面子。
糖果里与她同时期的人从未小瞧过她,却不知她左右逢源起来这么老练,配上不安分的脸,真叫人难以招架。
司闻仍隔三岔五来糖果,虽不做什么,但他光着待着就够令人紧张了,那些沉迷周烟的人断不敢有非分之想。
周烟烦他,几次照面都目不斜视走过,一眼都不给。
司闻总忍不住停下,却也不会转身看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冲上去像以前那样强吻、侵犯她。
可他如今以什么身份呢?
周烟不要他了,他失去了做这些的资格,只能忍住。不忍也不行,难道要再把她伤到进医院?他不能重蹈覆辙,也再担不起代价。
晚上,糖果被包场,包场的老板在本地做建材生意,还有副业,总资产在歧州能排十几名。他包下糖果用来招待生意伙伴,周烟因最近声名火热,故而被带到漩涡中心。
老板一眼就喜欢上周烟,当场打赏两个最贵套餐,还不开封,说白了就是硬给她送钱。
合作伙伴调侃:“酒不开封可以,人不开封可亏呢。”
老板本就有醉意,被这么一激,揽住周烟的腰,厚嘴唇凑到她耳朵,“小姑娘晚上赏脸陪我们哥几个吃夜宵吗?明天带你去买包。”
他说的大概跟司闻买给她那些一样,她对它们唯一印象就是款式一般却价值不菲,过去因为不知道司闻哪天抽风,让她赔,她一个也没动过,连累保洁公司隔三差五销毁一批。
她弯唇道:“买多少包呀。”
老板可迷死她这勾人的眼,骨头几乎软在她香肩,掏出手提包,揣进她怀里,“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