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费劲爬起来,只看到一个人影,他背朝着路灯,但肩宽腿长,有练家子气势。
他们踟蹰数秒扑过去,那人抓住一人脚踝往后拽,肘击其太阳穴,脚踩其腘窝,骨头嘎嘣响一声后就是凄厉的惨叫。
剩下两人被撩起火气,也冲上去,恰好附近是施工地,护栏内遍地材料可当凶器。
那人却先他们一步跃进护栏,拿出一条钢筋,早就洞悉他们所想一般,照两人手背狠刺下去。
三人又相继惨叫出声来。
那人全程利落,但还是花了些工夫,扭头时已不见周烟身影。他想着她家在眼前,估摸她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便转过身,沿着来路,往回走。
这条路一个人走时又变得幽长。
第二天晚上上班,周烟听闻她家附近有两个男人被废了双手,还有一个被折了腿。
能让糖果一整天都讨论的不是这仨人多倒霉,而是他们正好是前段时间捡尸轮奸的嫌疑人,专挑半夜独行的醉酒女性性侵。
三人主动报警说有人故意伤人,警方做笔录时发现他们与性侵案嫌疑人特征相似,采集信息后发现三人确实是在逃嫌疑人。
糖果的女孩想知道是谁废了他们的手,真是大快人心。
周烟没有参与进去,一是她不喜欢聊八卦,二是她知道是谁,也知道那个人不是除暴安良,他只是讨厌别人觊觎他的东西。
呵。
想到这里,她冷漠地拉上帘子。
刑侦一队。
纪凭生刚从审讯室出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最近案子多,队里人少且都需他拍板,分身乏术,实在是休息不过来。
亏了郑智加入加班大队陪他熬夜处理案子,他才有一刻喘息。
郑智录入案子后,有了一点闲散时间,又看起了调查司闻的进度,没什么新发现。司闻还在道貌岸然地捐款,慈善家似的。
看着看着,郑智恍然想起一副熟悉的身影,瞬间坐直了,摇醒纪凭生。
纪凭生头很痛,被摇起来没好脸色,“干鸡毛?刚特么睡着。”
郑智激动地说:“你还记得咱俩在药谷跟一女的擦肩而过吗?我当时就觉得熟悉,是赵尤今!歧州那医药专家,冯局媳妇!”
纪凭生坐正身子,谨慎确认:“没看错吗?”
郑智点头,“赵尤今眼窝动过刀,去药谷的除了查司闻的就是有生意往来的,有芭比娃娃的眼睛还能和司闻有生意往来的,除了她还有谁啊!”
纪凭生微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