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吗?不算吧。
当年,傅坤年在他和裴春水还在谈的时候就试图挖墙角。
他警告过傅坤年,算他与裴春水分了手,他也会护着裴春水一二。
这不是口嗨也不是什么犯贱,裴春水对他来说总是意义不同的。
在最后一根烟失去细小的火光的时候,褚靳还是没想明白两年后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人家面前,又或者不想承认自己坚持的“阶段性恋爱”也许出现了什么偏差。
但现在他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他有了光明正大接近裴春水的机会。
可是……
褚靳心脏传来闷闷的抽痛,他想起裴春水来找他的时候的瘦弱样子又想起自己做的事情说得话。
褚靳不忍的闭了闭眼。
那种药物致畸率高得可怕,他当时不敢想象裴春水真的怀孕会发生什么,再加上褚怀锋的步步紧逼,他连亲生子,发妻都能丧心病狂的迫害,想必裴春水没把孩子生下来,人就会遇到危险。
他心想,他需要补偿裴春水。
褚靳往后靠了靠,想让自己酸痛的脊椎舒服一些,却没想到眼前晃过一片一片虚影。
失去意识之前,听到有人在喊:“先生?褚先生,您醒醒……”
裴春水工作途中收到了徐宴的电话。
他犹豫一会儿还是接了,对面很快响起年轻男孩清亮朝气的声音:“啊?裴哥?我有没有打扰您工作……”
裴春水合上一份文件,道没有,又问:“有事?”
这两天徐宴在医院照顾母亲,裴春水便给了他几天带薪假,没让他去会所上班也没人他来珠茂华府。
徐宴语气小心道:“裴总,今天是我的生日,医生说我母亲今天能出院半天时间,她想为我过个生日也想感谢您救了她……不知道您方便来家中吃个便饭吗?”
裴春水没有说话。
就听徐宴有些生硬的撒娇:“裴,裴哥,行吗?我,我求求你啦。”
那声音硬从嗓子眼里憋,听起来有些怪异和难听。
春水眉心一跳。
有些人真不适合撒娇。
不过他还是松口了:“行,几点,在哪。”
徐宴兴高采烈:“我知道您下班时间,我去接您!”
近来周文文家中有事,分公司的一众事宜全压在春水肩上,他也只得暂留北环。
裴春水下班往车库走得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这个年代还坚持用短讯沟通的也许只有傅坤年了。
傅坤年发来一张图片,地址应该是在国外,图片上是一栋陈旧郊区别墅,醒目的是一处充满童趣涂鸦的小木屋,木屋一侧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稚嫩的英文:墨墨和小狗波比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