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你要做什么!”
褚靳提唇笑了下,明知故问道:“多大了。”
“十九。”
徐宴微微挺直胸膛:“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巧,我第一次和他睡的时候也是十九岁。”
褚靳泛着血丝的黑眸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摸出银色的烟火,似乎又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放了回去。
徐宴有些烦躁了,他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转身要走的时候就听身后的人悠悠自在的道:“我猜,你应该很想讨他欢心?”
徐宴脚步一顿。
褚靳从医院出来后坐在一处偏僻树影下的冰冷长椅上。
此时已时凌晨三点,周围没有人但不远处总是此起彼伏的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
他是从暗处的保镖口中得知裴春水急匆匆去了医院,自从那天得知孩子的事情后褚靳就在裴春水身边留了人。
他不是为了监视,只是裴春水那天苍白的脸色和腹痛难忍的状况实在来得突然可怖,他只是不想在看到裴春水一个人开车去医院。
毕竟裴春水的身体有两年前留下的任何后遗病症,都是他褚靳的责任。
他从公司赶回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徐宴的母亲出了点状况。
对那个小玩意挺上心啊。
褚靳叼着烟火笑了声,竖起的衣领遮住他的瘦削白皙的下颌,闷闷的咳嗽声震碎缭绕的烟雾,让他整个面庞更显落寞。
他想起裴春水问他,两年后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是为了什么,又想起许方均骂他不要脸,自己提了分手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在犯贱。
当时抛去一切一切外界的因素,又或者说那场比赛顺利进行,他没有撞破褚怀锋这些年对林清做的事情,没有被褚怀锋囚|禁……他日后会不会和裴春水提分手?
褚靳扪心自问,会。
从一开始他和裴春水说得清楚,谈一段享受当下的阶段恋爱,与其日后厌倦,两两相厌,不如在最合适的时候分开,这世间哪有什么长久的爱情。
他会一直爱一个人对一个人永远保持激情吗?
褚靳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甚至怀疑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可笑的是他竟然还和裴春水说过褚怀锋对林清的“爱情”。
但有的时候他也会困惑,和裴春水分开的两年时间,他没有接触过任何男男女女,他只觉得乏味和无趣;又或者他也会想起当时车祸发生时不顾一切的将裴春水护在身下的一幕,这种“勇气”的来源是什么?如果再有一次,他是否会做出相同的举动?
d,好像也会。
褚靳将烟蒂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他急促的咳嗽两声,呼吸渐渐发紧,脸颊也隐隐发热。
他打开烟盒,低头又咬出最后一根烟点燃。
这两年他又不是不知道裴春水在哪,甚至这期间他也做过一些顺手的事情。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他忘不掉裴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