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事?”靳函煊略显不解,可是看着同时沉默下来的两个人,他的脸上渐渐浮现起一抹了然。
“老爷子,难道不是因病去世的吗?”他轻轻蹙起眉头问道。
乐桐溦的表情有些沉重,“那天早上,我们在去医院看你前先去见了爷爷,当时他的精神还好,不太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恶化得那么厉害。所以刚刚钰琅和我想到可能是连商有问题,但是赶到他家,才发现他几乎把东西都搬空了,而那天在市医院给爷爷做手术的医生谭明杰,宜年去问了也说是在三天前就辞职了。市医院是连商推荐去的,谭明杰也是他安排的,他们两个人在国外就认识了,是师兄弟。没想到,爷爷到最后居然会被身边那么信任的人给害了。”
“连商?”靳函煊的目光沉了下来,思索片刻后严肃地说:“连商不可能是主谋,他背后肯定还有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章基本上是一章一个埋伏的节奏,也是全文最能体现“步步都是坑”这个主题的部分╮(╯▽╰)╭因为oss终于开始行动了,局势瞬息万变啊!!!
不过如果大家看着觉得有点累~请一定坚持下去!!!这块儿结束后后面就是正面对决了,就没那么费脑子了嗯~?(?)
☆、六十四章
靳函煊的话说完有一分多钟了,杜钰琅和乐桐溦却都没给出任何回应,一个是静静地看着他,另一个则是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喂,什么意思啊?”靳函煊眯起眼与他们对视,半晌,一挑眉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我说杜钰琅,你总不会蠢到来怀疑我吧?”
“我只是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杜钰琅淡淡地回答,等同于默认了他的话。
“哦?”靳函煊往下拉了拉嘴角,看向乐桐溦问:“溦溦,你和他想的一样吗?”
乐桐溦看着这俩人,心里有些为难,但这个时候她也不打算说谎,只好轻轻摇了下头。
“哈哈,”靳函煊看到她这个动作后就开心地拍起了手,眼睛都笑弯了,“我就知道,溦溦肯定会相信我的,这才叫默契!”
杜钰琅冷冷瞪他一眼没有吭声,靳函煊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转过了脸挑衅地说:“你是不是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肯定是你们杜家内部的人干的,外人哪能介入得那么深,对杜家的情况也不会那么了解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以爷爷的精明程度,如果是外人有什么歪心邪念的话,他恐怕早就能察觉了。只有自家人,才会让他降低防范之心,连商能成为杜家的私人医生,肯定也是深得爷爷信任的,谁又能想到他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杜钰琅听了靳函煊和乐桐溦的话,深深地蹙着眉头,周身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来,乐桐溦不禁担心地抓住他的手晃了晃,“钰琅,你没事吧?”
“没事。”杜钰琅突然站了起来,眼睛并未看着乐桐溦,垂眸沉声说道:“我一个人出去待一会儿。”
“钰”乐桐溦的那个“琅”字还没出口,杜钰琅的人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她怔怔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目光里是藏不住的担忧,总觉得,这两天的杜钰琅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靳函煊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疑惑。
“我也说不好,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压力太大了吧,这一桩桩一件件地接连而来,真是让人毫无准备。”乐桐溦想到自己的身世,语气更是低沉了几分。
阴云蔽日,房间里忽而暗了下来,像是天黑了一般。
靳函煊安静地望着乐桐溦足足有一分钟才说道:“他是个男人,该担当的就得担当,要是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那他今后也别想着做杜家的当家了。只不过,我觉得杜钰琅倒不是连这些事都担不起的人,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心里还有什么别的事。”
“别的事?”乐桐溦下意识地重复一遍,她也感觉到了杜钰琅有事憋在心里,应当是在那天单独见过杜清誉之后,他就始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杜清誉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她没问过他,是因为知道如果他想说,一定会主动告诉她的。
“看来你也没头绪啊,”靳函煊展展地伸了个懒腰,“他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毛病,一点都不坦诚,好像跟别人多说两句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活得太憋屈。”
“他有他的苦衷,你也做不到事事都对人坦诚,不是吗?”乐桐溦反问他。
靳函煊扬头笑了笑,“那得分对谁,如果是你的话,我肯定知无不言。”
“是嘛,”乐桐溦也轻轻地笑了,身体往前倾了些,压低了声线问:“那你实话告诉我,这些照片,真得是你手下的人无意中拍来的?”
“不是。”靳函煊说着也凑近了身子,用手撑着下巴趴在桌上,眼神玩味:“溦溦,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这种话实在是大煞风景啊。”
乐桐溦不答话,定定地与他对视,完全无视了他的调戏。
两分钟过后,还是靳函煊先放弃了,叹了口气端正了坐姿,“在你面前我的杀伤力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啊,太伤自尊了。”
“那你继续说啊,光回答了不是,那到底是什么?”乐桐溦动作不变继续问道。
“是什么你会猜不出来?咱就别说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事了呗,来聊点别的。”靳函煊拿过桌上那叠照片中的一张,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用手指点着说:“溦溦你看,你多了个亲弟弟呢,这孩子长得还挺不错的,长大肯定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