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侯爷!”颜昔站了起来,拱手道。
他的确是累的很,这时候也是强撑着,听得可以休息,哪里还坐得住。
邵靖点了点头,看着颜昔离开,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不能任由王生学就这麽被关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在颜昔的身上,丫环虽然也是苦主,但丫环不过是一个奴婢,买身契还掌握在那个女子手中,算不得什麽大事。
可恨颜昔居然是个装傻充愣的,好象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似的,居然没理会。
王生学,他必须救,否则就可能出事!
颜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果然晚膳已经早早的準备下了,管事殷勤不已,菜也做的很出色,对颜昔比往日更恭敬几分。
如果是以往颜昔只会觉得下人们就是这麽踩低捧高,见自己有可能高中,自然巴结一些,但是出了王生学的事情,第一次他觉得可能不是自己想的这个意思。
稍稍用了一些之后,便令人撤了下去,梳洗过后,躺在床上,却是久久不能睡着,虽然很困,但整个人的精神却一直提着,他翻来覆去的想不明白,王生学为什麽会害他。
怎麽可能是嫉妒他更向兴国侯的重视,方才在用晚膳的时候,他也在言语之中打听王生学的事情,管事的虽然很巴结他,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很严实,根本没打听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来。
这却更让颜昔觉得怀疑,如果真的没什麽的话,王生学的事情应当很好打听的,为什麽兴国侯府的管事会那麽在意,把王生学的事情紧紧的锁在嘴里,莫不是这里面另有缘由?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兴国侯府的管事,王生学干的那些事情,实在是丢脸,连他一个兴国侯府的管事都觉得这种事情没脸说出来。
似乎自打这位王公子到兴国侯府来之后,就没干过什麽好事,他是如此,他的那个妹妹也是如何,怎麽也不象是好的,眼下这种情形,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怨怪不得他人。
但是侯爷又让他少开口说王生学的话,这也是管事的不能说的另一个原因。
兴国侯很怪,王生学也很怪,初到京城的自己,以前和王生学照过面,更不可能跟王生学结仇,如果王生学算计自己的事情背后还有其他人的话,那这个人应当知道自己的行蹤,当日进京遇到那个女子被恶霸恶少强抢的时候,时机太巧了。
自己进京来还有谁人知道?
心头蓦的一动,兴国侯府的人应当知道,除了兴国侯府,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把事情谋算的好象是真的一样。
兴国侯吗?
兴国侯府的衆人对于颜昔来说,一切都是不熟悉的,外院就兴国侯和大公子两个人,内院的女眷很少见面,唯有宸王妃帮过自己,其余的人到现在自己也不一定认识。
莫不是还得去找这位宸王妃解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坚持的落在了心底,有一种欲一掀究竟的感觉。
明天……明天去求见宸王妃,或者宸王妃可以为自己解惑,颜昔下意识的把兴国侯屏除在外!
第二天,邵宛如是在宸王府见的颜昔的,听到他过来,邵宛如先是愣了一下,但还是让人引着他来见,她在外院的一处花厅上见的这位颜公子。
一进门颜昔就向坐在上面的女子深深的一礼,“多谢宸王妃相助!”
“不过是顺手罢了!”邵宛如笑道,唇角微微一勾,眸色悠然,“颜公子考的如何?”
“应当还可以吧!”颜昔不太确定的道,寒窗苦读,一朝得中,又岂会那麽肯定,自己不错,但来会考的举子,哪一个会错,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英才。
“那就先恭喜颜公子了!”邵宛如微微笑道。
“能不能问一声宸王妃,昨天可也在状元楼左右?”颜昔低下头道,眼前的少女眉眼太过精致,看得久有种让人惶神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少女容色倾城绝丽,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比拟。
“昨天,我去了状元楼附近,也看到状元楼里发生的事情!”邵宛如知道他问的是什麽,也没有刻意的隐瞒,昨天她说话的时候,就提到过“二叔”的事情,刑部其实不仅查的,只所以没查到她的身上,也是顾及到楚琉宸的意思。
“昨天……昨天真的是宸王妃救的人?”虽然从刑部人员的话里早有猜测,颜昔还是忍不住激动的擡起头来,看向坐在高位上的邵宛如。
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举手之劳罢了,算不得什麽大事,正巧遇上。”邵宛如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宸王妃,能不能问一下那个王生学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颜昔努力的平息了一下心情,问道。
“王生学和我们府上的关系很好,最早的时候,他是用来陷害我的,在我进府之前和进府认祖归宗之后,他和他的那个妹妹都有害过我,之后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把自己考中的功名都革了!”
邵宛如想了想,很平静的道。
这些话原不应当说出来,必竟这里面还关乎着兴国侯府的名声,只是在邵宛如的心里,兴国侯府的份量很低。
上一世的时候,她和颜昔两个虽然不认识,但一起受了陷害,到死的时候也没弄明白为什麽会落到这一步。
重生一世,站的比上一世高,看的也更远一些,对于兴国侯府二房的心思,也掌握的比较清楚,因为有着上一世的缘份,邵宛如伸手帮了颜昔一把。
听邵宛如这麽一说,颜昔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大变,他不是笨的,自然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如果不是别人授意,王生学不敢做这样的事情,邵宛如的身份特殊,如果害了她最得利的就是兴国侯府的二房,也就是现在的兴国侯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