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一碗滚烫的药,如果浇在秦宛如的皮肤上,既便是不死,估计也废了,就算没有完全浇在脸上,只是溅上一些,也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而且秦宛如还在里面闻到了一许其他的药味。
那丝不同于一般的受伤的药味,出自一味特异的药,这味药味道有些特别,但是混在原本就味道古怪的药中,却并不明显,而这味药有一个很特别的功效,就是会让伤处难以愈合,狄氏和秦宛如母女原就是有备而来的!
“狄夫人真是太恶毒了!”玉嬷嬷倒吸了一口冷气。
“狄夫人恶毒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姐现在怎麽办?”玉洁原本就是寺庙里长大的,对狄氏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
“一会应当狄岩应当会陪着大夫过来帮我们看症,秦玉如肯定也会过来。”秦宛如缓缓的道,“她必然不相信我会真伤着,而且还伤的那麽重,一定会提议亲自看看我的伤口,你们阻挠着不让她看。”
狄氏和秦玉如一计不成,反而让狄氏的手烫伤了,必不肯干休,必然会来查看自己和齐蓉枝的伤口,特别是自己,一定不会便宜了自己,最好能拿捏住自己装假的证据,到时候就可以把一切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小姐放心,老奴一会一定守着小姐,不让大小姐看您的伤口!”玉嬷嬷道,说完之后犹豫了一下,终又问道,“小姐是真的不愿意让大小姐看吗?”
“当然得让她看,不只是让她看,还得让父亲看,你不让秦玉如看,秦玉如必然不愿意,觉得我更假了,到时候就会闹起来,玉洁你那时候就快去请父亲过来,你走的快。”秦宛如又吩咐玉洁道。
侍疾?让狄氏有各种理由对付自己,她才不会去!
理由,有时候很简单,将计就计,永-康伯府的手再长,也管不着自家也受伤了的事情,而且还是因为狄氏才受伤的!
撒下诱饵,但等秦玉如过来上鈎。
而秦玉如也的确没有负秦宛如所望,她在屋子里才换上衣裳,躺在床上,就听得外面闹了起来,一片乱……
“玉嬷嬷把花架重新布置一下!”
把一屋子的瓷器全砸了
“受伤了,怎麽还不让大夫看看?难不成……没伤到?”秦玉如目光落在玉嬷嬷的身上,脸色不善的道,边上的狄岩虽然没说什麽,目光也带了几分疑惑,一位三、四十岁的大夫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才从齐蓉枝那边过来,齐蓉枝的确是伤着了,但伤的并不重,秦玉如让丫环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根本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个一瘸一拐的样子。
当场她就嘲讽了齐蓉枝几句,这才带着大夫到秦宛如这边来,相比起齐蓉枝,秦玉如觉得秦宛如伤的更不成问题,原本当时秦宛如就在齐蓉枝的后面,齐蓉枝至少还见了血,秦宛如或者根本就是故意混水摸鱼的。
所以一听玉嬷嬷说秦宛如不想看大夫,当场就忍不住嘲讽起来。
狄氏伤的是手,而且还不轻,最主要的是这药里有东西,而且还下的不少,原是想洒在秦宛如身上的,不管洒那里,那些疤痕可能是很难消除的,想不到最后自作自受的洒到了狄氏的身上。
有一滴甚至还撒到了她的脸上,这可比之前秦玉如脸上的重的多了!
秦玉如的心情怎麽好得了。
“大小姐,这……大夫是个男的,我们小姐伤的是腿,不太方便吧!”玉嬷嬷一脸为难的道。
“什麽不太方便,又不是让大夫自己去看的,让梅豔去看,看了跟大夫说,要配什麽药,配多少药,也可以更清楚一些。”秦玉如不耐烦的道。
“大小姐,其实不用看的,就配一些伤药就好,方才老奴己经给二小姐包扎了一下,这会也不出血了!”玉嬷嬷陪着笑脸,婉转的道。
“不出血了?那就是没什麽伤了?既然没什麽伤了,那方才又做出一副伤重的样子给谁看?是不是不想到母亲床前侍疾才故意弄出来的?”秦玉如恼怒的道,目光扫过紧紧-合着的内室的门,冷笑道。
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撕下秦宛如的僞装!
原本只是怀疑,现在基本上己经肯定,秦宛如就是装的!
“现在不出血了……但方才血……很多的,我们小姐伤的挺重的!”见秦玉如误会了,玉嬷嬷急忙分辨道。
“那有什麽不能看的,我让梅豔去看又不会怎麽样,又何须推推委委,一副不能让人看的样子!”秦玉如冷道,她今天还必须要看了。
“才包扎好了,再拆开来,怕对小姐的伤势不好……老奴想着……还是就请大夫配点伤药就行!”玉嬷嬷一脸恳切的道。
“玉表妹,先给宛表妹留一些药吧!”狄岩道。
“表哥,你怎麽也这麽说,齐蓉枝都伤的不重,她会重成这个样子吗?”秦玉如恼怒的跺了跺脚。
狄岩沉默了一下,目光也怀疑的看向玉嬷嬷,“真的伤的很重?”
“世子,是真的很重!老奴没有骗人,我们小姐也没有骗人!”玉嬷嬷头上都急出了汗来,摊着双手看着狄岩,一脸的求救样子。
这副样子越发的让秦玉如愤恨起来,上前一把推开玉嬷嬷就要往里闯去。
“大小姐,请留步,我们小姐伤着,这会正在休息,请不要打扰到我们小姐休息!”清月从边上插过来,伸手拦住了秦玉如,一副就是不让她进去的模样。
这样子让秦玉如越发的肯定秦宛如是心虚了,再次伸手推开清月,这一次用的力更大,清月踉跄着就被推的撞到了一边的椅子,椅子又撞上了茶几,茶几上的几个茶盏滚落了下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