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闻人珄的眼睛,很认真地保证:“先生,我和姜邪、没什么。”
“我知道。你们当然没什么。”闻人珄食指和拇指捏出一条小小的缝,展示给张错看,“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也就这么一点点吃醋而已。”
张错似乎呆了呆,他小声问:“那、那怎么办?”
“嗯”闻人珄在张错额头上亲一口,土匪一样臭不要脸道,“没关系,算扯平了。”
——意指,他们没公德在姜邪屋里交流感情,扯平姜邪让他吃那蚊子大小的醋。
真可谓齁儿没脸没皮,相当厚颜无耻。
闻人珄伸长手臂,又转身从窗台上薅下张错剪断的那缕头发,真诚地说:“我特别喜欢你这缕头发,你会编辫子吗?”
“什么?”张错愣了。
“编辫子。”闻人珄说,“编一股麻花辫,然后给我戴手上,当手链。”
28
于是,当天晚上,姜邪和闻人晓眠过来,就看见闻人家主手腕上缠了一圈麻花辫。
姜邪一眼就认出那是她阿错哥哥的头发。
少女调试半天,也没寻摸到一个合理的表情,只能朝闻人珄竖起大拇指,赞扬说:“骚还是你骚。”
“小邪!”闻人晓眠在后头赏了她一颗暴栗,“小姑娘家家说什么呢?不准对先生无礼。”
姜邪象征性叫唤两嗓,撇撇嘴,笑弯了一双眼睛,赶紧蹭到闻人晓眠怀里撒娇。
闻人晓眠好一通推,才把这小人精给推一边儿去。
她们带了些点心,四人便在院子里支起一张小桌,都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便围桌子席地而坐。
姜邪又去捡来几根木柴棍,搭起个柴火堆。
今晚夜空高远,黑得分外纯粹,那硕大的星星无比清亮,颗颗连缀,勾成星座银河,洋洋洒洒铺在头顶,抬头一看,人仿佛会被吸进去,化成一点尘埃,落入苍茫浩瀚的宇宙,遥遥无期。
“真漂亮。”闻人珄看得入神。
这样静谧又漂亮的夜晚,总会带来一种格外清爽的氛围,让人放松警惕,安静思索,深刻地感觉到自然,感知生命的意义。
“是吧。”姜邪蹲在地上,双手托腮,也仰头看,“星星是死去的尸骸。”
姜邪:“希望死去的族人,下辈子都能平安快乐。”
闻人珄看姜邪一眼:“一定会的。”
姜邪扭过脸,眼睛很亮:“我跟你说啊,我们神农原本就是这么美的,等过两天,你们进寒鸦山就知道了。我们神农真的很好。”
“嗯。”闻人珄点头,“我很期待。”
姜邪嘿嘿笑两声,拍拍手上的灰,准备掏出火折子点跟前的柴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