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顾言盯着他那副貌似无比真诚的嘴脸,目光森森。
岑欢是怕顾言那副嘴脸的,连忙又拜了一拜,“官爷放心,小人定做好这件事情,给夫人一个交代。”
岑欢带着守卫们一个个把客人送回船舱里,最后只剩下晚宁和顾言两个人坐在甲板上。
他想了想,觉得不该打扰,便没有去劝,默默回去自己的屋里。
晚宁给顾言捋着头发,然后握在手里,往他头上盘,盘了个发髻虚虚的捆在头上,“我的夫君心情好些没?”
顾言把她的手扒拉下来,放在自己嘴边哈气,“你的手怎么总是凉的?
晚宁把手放在自己脸上感觉了一番,冰冰的,确实很凉,她也不知为何,便说:“这是为了给你冰一冰啊。”
“我冰好了,给你暖起来,可好?”顾言心想她许是逃命时伤了身子,却没有说出来,把她的手握着,放在心口。
晚宁摸到他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调侃道:“我的夫君胆儿真小。”
“对你,我不敢不胆儿小。”
箭芒
叱罗桓赶着夜,不累不停下,很快便到了临安。
城外二里地便开始布满了仓羯官兵,过路的商人皆一层层的盘问搜查。
巳时已过,夜寒初散,叱罗桓脱了外袍塞进包袱里,顺手翻出了药葫芦,倒了两颗药丸子放进嘴里,重要时刻,需确保自己始终清醒。
长长的商队队伍缓缓前行,来自各国的商人皱着眉头,摇摇晃晃往前走,不少不明缘由,皆有抱怨。
叱罗桓懂仓羯语,把包袱递给官兵是客套了几句,那仓羯官兵也有抱怨,日日顶着大太阳守在大漠里,布巾遮面也难挡燥热。
那仓羯官兵与叱罗桓说,有人盗取大将军营中的密函。
叱罗桓维持着镇定,心中暗叹遭殃,那黑市里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他佯装一副担忧的模样,对那仓羯官兵说了几句辛苦,又道自己完全支持严防盗贼,甚至可以提供帮助,那官兵眉眼弯起,应是笑了,夸赞月支人懂得进退,是好人。
一旁的官兵皆听着,其中一个把面巾扯了下来,露出口鼻喘了口气,对叱罗桓说要是能帮大将军抓到窃贼,那定会获得封赏,问叱罗桓是否真有良策。
叱罗桓眼珠一转,一拍胸脯,“自然有。”仓羯语流利得很。
官兵喜出望外,亦抓住了机会,拉起叱罗桓往城里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升官发财了莫忘了兄弟。”
叱罗桓知道他的算盘,肩头一搭,“当然不会忘了你,你我此刻起便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