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卫泓哲敢把她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单独留下,因为她的战斗力绝对比得上一群有华无实的侍卫。
“传闻常安殿下身边藏着些黑衣武士,若都是这样的身手也难怪这么多年都能毫发无伤。”
文素不再向前,似是也对姜馥迩有所戒备,与两人之间保持着安全距离。
只是这句话倒暴露了不少信息,至少说明文素和卫泓哲还不了解黑衣人背景。
姜馥迩和邶恒心照不宣互相觑了眼。
“所以你们这次来怎么就那样肯定能带走大公子?”姜馥迩抓住机会反问。
“自是等着大公子自己跟我们走呢。”
文素眨眨眼,那双狐貍般的狭长曜目,光是简单几句话都能勾了人魂魄去。
与她的妩媚相比,姜馥迩甘拜下风。
此时看着她在不远处对邶恒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她心里那股气就更盛。
“我看他可不见得跟你走!”
这样的争锋吃醋邶恒不是没见过,只是原来那些为了争宠的莺莺燕燕从未令他有过眼下的为难。
一个不能得罪,一个不敢得罪。
“不然,我走?”
邶恒的话打断二人的针锋相对。
但姜馥迩听来,这便是她方才非要留下的后果。
否则邶恒大可以同她呆在一起,何必非要在这个女人面前分得这般清晰?
再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姜馥迩索性冷哼一声,回自己房间狠狠关上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馥迩生气了。
但此时邶恒什么也做不了,即便卫鸿哲打听到二人的夫妻关系,也可理解成是主仆为了伪装身份捏造的。
若他此时真的做出什么反应,反而是对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所以,受理智驱使他不能调转方向去找姜馥迩,只能挪动步子朝着文素的方向去。
看他一脸烦闷朝自己行来,文素脸上挂满笑意,也提步去迎。
“大公子也不说说您这侍从~”她边抱怨边把伤手放在邶恒面前,“瞧把我伤的,饭都吃不成了~”
还以为会得到什么温暖关怀,却听邶恒冷笑一声,“那还不是自找的?”
文素倒也不意外他态度恶略,只收敛作态,哄着他进了邶恒的房间。
靠着屋门的姜馥迩自是希望邶恒能来找她解释清楚这些过往,可随着二人的脚步声越发轻浅,她心里跟着空落下来。
尽管她能猜到邶恒这么做的用意,但还是让她连吃饭的心情也没了,索性上了门闩,吹熄蜡烛便和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