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个守卫已站到姜馥迩身后,卫泓哲赞同邶恒提议:“阿恒身边不缺保护的人,今夜你同我走。”
还以为争论就此休止。
不料姜馥迩猛地旋身,手下藏得修墙小铲已露出锋利边角,眨眼的功夫就朝着身后两人反扑过去,月光反射出的明光在几人之间飞速流转,顿时扬起腾腾杀气。
那两人反应极快,同时向两侧避开。
虽然躲开了铁铲的致命一击,却没留意姜馥迩另一只手的靠近。须臾,二人忽觉脖间一凉,紧接着血腥绕鼻,片刻染透了衣襟。
没想到她身手如此矫健,被人护在中心的卫泓哲眉心一紧,目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本想再招两名侍卫上前去攻,不料邶恒抢先一步将那个灵巧的身影截了胡,这才将将阻止了两个受伤侍卫的血光之灾。
卫泓哲眯起眼,语气连方才的虚伪友善也再装不出。
“看来今日是带不走这姑娘了?”
邶恒也因姜馥迩自作主张有些不悦,他想让她走。
若是乖乖跟着卫鸿哲离开,他不一定对她看守多严格,毕竟他此次来的目标是自己。
“除非,取了我的命!”姜馥迩语气坚定,即使邶恒也没了法子。
“既然如此,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邶恒无奈劝架,“浩言也不想给自己惹了麻烦不是?为了带走我,总也不能闹得兴师动众。”
“那是自然!”卫鸿哲周围的护卫推开,他才又说:“各退一步就将文素留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
说罢,卫泓哲没给他们再留反驳的机会,他只意味深长地又打量了遍邶恒身后的姜馥迩,而后便大步流星拂袖离去。
虽然门外也留了几个侍从,但好歹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唯有那个伤了手的女人从房里走出,等着卫王的人彻底离开,才娇滴滴地迎着邶恒走来。
看着那女人投怀送抱的样子,姜馥迩更加气盛。
她看也不看想要解释一二的邶恒,只狠狠将他拉着自己的手甩开,发难:“这下大公子满意了?”
显然她醋意浓得很,邶恒忙又拉她,安哄:“你觉得我会高兴?”
他自然是不高兴的,可姜馥迩说不上来自己因何感到愤怒,只觉得这种莫名的情绪随着那女人靠近越发不受控制。
她冷眼迎向文素来的方向,放声警示:“卫王将你留下,只怕没考虑过你会不会活着——”
话音未落,几粒银针般的花瓣就凌空而来,裹挟着一股冷冽的香气朝着姜馥迩面门横扫过来。
隐忍
夜幕低垂,这样的偷袭不易被察觉,换做旁人恐怕早已送命。
但姜馥迩对这样的招式莫名熟悉,这才及时带着邶恒避到一侧。
“姑娘好身手啊,连我的暗夜花雨都能避开。”
文素步态娇柔,甚至不快,那双规矩迭放在身前的双手始终令人不安。
姜馥迩:“文素姑娘不也是?能用花瓣做暗器,内力到功法都不是一般的强!”
邶恒也留意到身后被花瓣刺穿的土墙,上面硕大的一片已被打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