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风!”
咬出这三字时,他的齿关已然颤抖不止了。
“届时,我就不信,他们几人敢抗旨不遵”
“倘若他们真如此不识好歹,你觉得,单凭他们,能不能从这数十万禁军的皇城内厮杀出去又或者……”
清癯修长的指尖朝下,布满诡诈的脸更是快意:“就在这儿,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便是无穷不仅的畅快笑声,刺人耳骨,让人心底寒凉,却眸光火热。
戚沢无需思忖便已妥协:“你究竟要如何”
“我如何”
戚若风每一个表情,都极尽扭曲与恶劣,宛若癫狂。
“我本不想如何,我的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是她偏要来横插一脚的,她太多管闲事了。”
“不给他们点教训,当真不知这皇宫是何人做主了。”
戚沢冷沉着脸,此前才有的神采,也在历经刚才三言两语后,又恢复了以往的黯淡无光。
“我答应你,不离开皇宫,由你欺负,绝不还手,也可以应……你说的那事,但得在她走之后。”
应他的是戚若风不屑的冷笑:“如此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想到了更好玩儿的事儿。”
蓦地,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柄匕首,笑意诡然:“她在皇宫一日不走,我就断你一根指头,二十个指头断完后,我就砍掉你的手脚,剜掉你的耳鼻,再是眼睛舌头,将你做成人彘,你觉得如何”
二十日
宋弋清说过,年后便走,绝不会等那么久的。
等她走后,他也能解脱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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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回亓云山过春节呀~,这上岐为何冬日不下雪”
虽未下雪,但天际之上,云霭密布,雾气蒙蒙,未见半分天明的曙色。
宋弋清坐在廊下,手里捂着一个汤婆子,衣着青色袄褥,外披玄黑色大氅,烤着火炉里的炭火,懒倦得像小猫。
又唤了声一旁的的戚沢:“你总站那么远做什么都烤不着炭火了。”
戚沢这几日又寡言少语了,总是阴郁着一张脸,脸上的伤势虽然转好了些,可面色却愈发苍白,唇无血色,眸底更是惨淡,恹恹病怏。
“不冷,你们烤吧,到时辰了,你俩该去换书祈珒了。”
宋弋清总觉得戚沢近两日怪怪的,像是刻意疏离远避,写满了对他俩的不待见,竟还等不及让他俩走
她蹙眉起身,蓦地疾步而去,却叫一时失察的戚沢连连败退,步伐趔趄,直至退无可退,到了廊下的护栏处。
“躲那么远……”
“干什么”
宋弋清鼻尖轻嗅,蓦然间,脸色微不可察变化:“戚若风又找人打你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