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熟悉,但是他有些记不清了。
是淳于烁站在他身侧,同他说:“这就是林家女。她的确是死了,但这很可能是她双生子姐妹。”
“不可能,双生子都做不到一模一样的。”嵇憬琛反驳。
“不是不可能,只是您眼见不高。”阚飞渊略带嘲讽道,“现在照城就好像是盘棋,我们已经落网下棋了。”
“他们能知道我们会经过照城,就足以说明……我们当中,有人是叛贼。”嵇憬琛牵着那双渐凉的手掌,笑意变淡了,无所谓地说,“无碍。如今执棋人是林家女,说明棋颠倒了,能破。”
其实阚飞渊说的不错,他们到这座诡异的城就表示入了局,犹如棋盘上的黑白两棋,一步皆险,步步深渊坑。
布局难,使人入局更难。
而带着他们入局的人无非就是林家女的双生子姐妹,毕竟她的姐妹死于他手,要说报仇,也不为过。
一旦想法嵌入脑海中,嵇憬琛就涌起了十分多的阴谋论,思来想去,都找不到最恰当的办法,哗啦啦的雨声听得他心烦意乱。
窗户再次合上,雅房没燃灯的缘故,视线变得阴阴暗暗,他把淳于烁横着打抱起,随脚一踢,那双碍眼的鞋子就被踢到了角落。
恰时门被敲响,是宋玉德告知他皇兄的爱宠醒了,为了照顾爱宠,他斟酌了半会儿,决定抱着淳于烁前往。
相隔不到几米的距离,嵇憬琛拽开那道虚掩的门,结果胆子小的许清被吓得颤抖,那双眸子充斥着惊慌失措。
不难看出,许清胆子如芝麻豆一样。
倒是宋玉德没将芝麻豆放在眼里,盯着纯妃娘娘的玉脚,颇为好奇问:“娘娘,您的鞋子呢?”
淳于烁双手绕在嵇憬琛肩颈处,沉默好一阵,把话语权交给嵇憬琛,把头埋在嵇憬琛胸膛,觉得好羞耻,很尴尬。
感觉全部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他就是焦点,好难无视。
嵇憬琛眼神一沉,漆黑瞳孔似乎慢慢幽深,轻咳一声,道:“为了预防你再次跑走,鞋子暂由朕收着。”
“……”淳于烁无言以对,默默翻了个白眼,寻思他想跑的话,光着脚也能跑,何须穿鞋子呢。
不过他没把话说出口,只是扯了扯嵇憬琛的衣领,让其放下,但是脚刚触地,冰凉的地使他缩回了脚,继续挂在嵇憬琛身上。
大概是宋玉德的视线过于有目的性,淳于烁犹豫了半响,单腿先落地,适应了地上的温度,才悻悻松开嵇憬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