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以毒素控制他。
如果不是好奇心作祟,跟着ray撞破了血族的秘密,他甚至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被咬过,永远都不会真正踏入血族的世界,窥见血族的秘密。
宁秋砚很清醒。
他知道关珩一直都将他保护得很好。
从协议伊始,到后来分开的六个月,关珩都是更加克制的那一个。
就算关珩真的是苏见洲眼中因重病避世的绝症病人,在经过那么多的相处与了解后,他也会喜欢上关珩的。
可是,如果被吸食者会对毒素持有者产生这样的羁绊是基于生理的事实,那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呢?
陆千阙没有,凌医生没有,连关珩也没有。
宁秋砚发现,原来他已足够信任关珩,超过世间任何。
得知这件事后他竟然没有首先怀疑自己的感情,而是认为这其中一定有某些原因,关珩没有说,或许对方夸大其词,或许是那根本就是假的,也或许根本就不重要。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起,将出神的宁秋砚唤醒。
是陆千阙发来的信息。
陆千阙:[小狗狗接到朋友了吗?]
血族内部消息互通,陆千阙应该是在哪里听说了宁秋砚去迷失俱乐部的事,特地来问他。
宁秋砚回复了陆千阙,想起自己离开后还没有告诉关珩,赶紧拨通了关珩的电话。
“先生。”他说,“我到家了。”
不是宿舍,是荆花路47号,是家。
关珩那边很静,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嗯。”
“谢谢您。”宁秋砚回忆俱乐部内部的情景,免不了汗毛倒竖,仍然有些后怕,“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关珩语气平淡,没有波动地问:“不会什么?”
仿佛矮身坐在地毯上,被关珩由上往下的审视着。
宁秋砚做了不好的事,在被惩罚的边缘试探,需要主动承认错误才能让关珩满意。
他乖乖地说:“不会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手机另一头的关珩接收到,像无形的手,穿越两个时空来到宁秋砚面前,摸了摸宁秋砚的头:“你知道就好。”
事情告一段落,紧绷的弦放松。
宁秋砚总是依赖关珩的,他问关珩:“荣奇以后会好吗?”
还是没能马上就放下荣奇。
“这要看你想要的‘好’是哪种程度。”关珩很有耐心地说,“还要看他个人的意志。有些事要坚持下去很难,但是要放弃却很简单。”
宁秋砚想了想,告诉关珩:“我刚才在俱乐部里碰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才不想要去猜测对方的真正意图,总之先告诉关珩就好。
他形容了对方的外貌长相,将最后那句话也复述关珩,说:“对了,上次碰见琼斯先生的时候他也在。他到底是谁?您认识吗?”
“秦惟之。”关珩说,“一个故交。”
“是李唐,郁教授他们那样的故交?”宁秋砚回忆春节那晚来渡岛的客人用来打比方,问,“他为什么说已经和您形同陌路?”
关珩回答:“不,比他们要早很多。他曾是我父亲的一位幕僚。”
宁秋砚吃了一惊,竟然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