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炎舟觉得没必要逃避,帮她把门打开了。
空气一滞。
病房内,沙发和椅子上分别坐了五个人,全是熟人,来探望他的。
没一个长辈。
几人纷纷侧头看过来,都有点吃惊。
左燃冷淡的眸子扫过来,又挪开。
在喝粥。
仅是短短半个月不见。
他五官没变,黑发凌乱,病态感很足,大伤初愈的模样,但依旧特别帅。
半坐着,后面垫着两个枕头,前面的餐桌上摆了切块的水果,和养胃粥。
池思芋起身到门口,“你们回来了,飞机延误对吧。”
“嗯。”
井夏末万万没想到,隔了15天没见,再重逢,会是这么个场面,仿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的伤,怎么样?”
“挪威好玩么?”
他问。
蒋川跟祁炎舟他们交代起来,“还好那天李梧也在,不然,命都不一定能捡回来,”
“啧,主要是在赌场,言朔那小子欠了赌场不少钱,欠了一千多万吧,”
“人家就觉得别再被打死了,债要不回来了。”
“里面的保安就摁着左燃,六个人吧,还都是练家子,不然他那个身手没问题。”
祁炎舟:“那够危险的,他爸妈和爷爷奶奶知道吗?”
“没说,他不让说。”
陈淮舟:“但是瞒不久,陈鸣这次不一定帮他瞒了。”
陈鸣也就是他的叔叔,也清楚表弟之前的事,同样是为了井夏末。
陈淮舟关心道:“左燃,伤得严重不严重?”
左燃神色阴沉地看他两秒,缓缓开口:“你说呢。”
陈淮舟淡定地坐下来,察觉到表弟已经发现什么,“伤口在哪,我看看。”
郁宁在沙发处听完,也来到病床跟前,观察这两人的神色,一个压抑着情绪,一个接近失魂落魄。
主动缓和气氛,“左燃,我们在路上都特别担心,快急死了,但延误没办法,下飞机的时候,我觉得井夏末再不吃饭的话有可能低血糖,但她还是吃不下。”
他意味深长地哼笑声,眼底没温度,“特别担心,担心到什么程度?”
“井夏末,你呢,你在意过我的死活没?”
“我怎么没在意过。”
她嗓子发涩,眼眶泛红,鼻尖泛酸,胸口处传来沉重的疼痛,弥漫在身体里每个角落,无处可逃。
“那我问你,29号那天晚上,你他妈在哪?”
她被这视线看得发颤发虚,没立马答,不想骗他,又不想说出口。
那晚,陈淮舟在她房间,她想重新开始一段恋情。
“把你手机给我。”
她顿了顿,给他了。
正聊天的几个人,都停下来看这两人的对峙,不明所以。
都是自己人,倒也没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