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夏末面色苍白,两天几乎没吃进去东西,只喝了些水,胃里很空,又像被什么东西填得很满,一阵阵的抽痛让她清醒着。
下飞机前,郁宁叹息声,感觉又得上演一场爱恨交缠的戏码,真担心她再低血糖晕倒了。
劝说起来:“这个蓝莓的面包很好吃,你尝尝,下了飞机先去医院,就没空了。”
她闭着眼,淡声:“吃不下。”
“那把这个巧克力吃了吧。”
她递进嘴里一小块,快速化开,又甜又苦,几乎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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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私立医院。
极其安静,干净。
四人从机场直奔过来,路程中寡言少语。
她一声不吭,就祁炎舟和陈淮舟偶尔说几句。
电梯中。
郁宁侧头看了看她的脸色,唇色很淡,脸色也差,一副生病的模样,又想到等会的场面,不禁替她紧张起来,手心出层薄薄的冷汗,眉心拧起。
忍不住安慰道:“你别太害怕,总归是你哥。”
后半句没能说出口。
也没人逼,都是自愿的。
对,郁宁的观念一直没变,凡是在感情中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所受到的伤害,也是咎由自取。
她作为一个暗恋过祁炎舟许多年的人,对于付出,很有发言权。
一旁的祁炎舟察觉到她的情绪,牵起她出了冷汗的手,十指相扣,握紧,逐渐抚平她的不安定,说:“你害怕什么,手这么凉。”
“不是,我觉得左燃好像真生气了。”
到了病房门口。
门紧闭。
井夏末站再最前面的位置,右手搭在冰凉把手的那一刻,犹豫了,停顿着。
里面传来不大不小的聊天声。
都是熟人。
恰好能听清楚。
萧珩:“我就想问你,值不值当。”
“井夏末这人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付出多少了?”
“前几年你创业的时候,她不在就算了,现在,命差点没了,她连面都不露,真够行的。”
萧珩很想提沈牧那件事,两人还打架打进了医院,但害怕他一听到情绪失控,就没说。
秦笙补充了句:“在柏隆那天,还替她挡枪了。”
萧珩在吃他们买的各类水果,“唉,还有这个事,我觉得你太惨了,兄弟。”
“言朔虽然五毒俱全,但怎么也犯不着得罪你,平时更碍不着你,你俩交集都没有。”
“井夏末利用完你,又把你甩了”
池思芋打断道:“哎,你少说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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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她听得心脏骤疼,像被狠狠握住,身体一寸寸冷下去。
迟迟没开门。
其余三人在旁边等了一两分钟,叹息了声,郁宁抚了抚她的背,轻轻拍了拍,当做无声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