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清楚她性情,再加上晋王府的暗卫常年护在左右,所以也不敢过度探查。
只是心下难免好奇,不知道是哪家的儿郎,最终能入了她的眼。
他试图把同女儿关系的和缓寄托在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小郎君身上,古井无波的双眼透着莫名死寂。
怀里的小女郎睡的熟,眉眼同姜枕烛几乎如出一辙。
颜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下溢出轻飘飘的一点温柔神色……
光阴并没有给他的容颜带来痕迹,颜玉依旧完美的高高在上,漂亮的惊心动魄。
只不过面上再漂亮的花,根系也已然枯萎,岌岌可危。
——
彼时梅辞还在帝卿书房内浅眠,眉眼间带着挥不退的一点疲累。
有侍子上门也被帝卿示意噤声安静,姜言放下毛笔,转身从梅辞指尖下缓缓抽出宣纸。
大抵梅辞于笔墨之间本来就有天分,跟着帝卿学字不过短短的时日,瞧着也有模有样了。
纸张边缘空隙里被人随手勾了只鸟雀,转头用尖尖的喙在梳理羽毛,模样憨态可掬活灵活现。
姜言忍不住笑弯了眼睛,再看向小儿郎头顶时眼下便更柔和。
梅辞身上有一股很干净的劲儿,姜言同他呆过这几日,对方待他更像是个普通长辈,甚至有时目光间还有无意识的依赖神色,
梅府的事姜言也多少知道一点,清楚他大抵是从小便没有男性长辈在身边贴心教导的缘故。
姜言将宣纸平放,转身几步出了屋门开口吩咐:“去,同王府报个信,只说今日人我要留下了,叫晋王也不必来讨。”
再不叫人养一养身子,哪里经得住正是好年纪的姜枕烛闹腾。
梅辞这一觉睡的仿佛格外香甜,就连梦里也没人来闹,只把晚膳都睡过才勉强清醒。
筋酸骨软的低哼一声,在床榻上不自知的抱着被子蹭了蹭。
吃晚膳时听完月白的传话,梅辞即刻便清楚了帝卿的好意,他垂下头默默用饭,心下无比诚恳的拜谢帝卿救他。
但其实严格上来说,殿下其实也并没有太过索求无度……
甚至大多数时候,姜枕烛也不过将人抱在怀里贴着亲热,摸一摸揉一揉罢了,毕竟梅辞的身子也受不起太多次。
只是显然小郎君t近日来越发的敏感,便是隔着衣服被人碰也会喘息着受不住。
梅辞只盼着人不要再来找他才好。
晋王殿下却仿佛把新宅子当作了自己的新府邸,夜夜都要回来安置,不曾有一日不在……
腻到了如今,一个缠绵的吻便足以叫梅辞情动……
他实在羞于啓齿这般的事,所以便是连月白也不曾知晓。
如此,他倒是想在帝卿府上多住些时日了…
这边的姜言却是没这般的面子长留他,只是难得起了心思,想带人出去热闹热闹。
恰好马上便是淩国姑家幼子的生辰,淩府为了热闹办了场马球会,请了不少人家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