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正微醺着飘飘然,却是被人吓得心都要跳出来。
“骚货,胡叫什麽?!被人脱了裤子知道要立牌坊了?我今日还偏要教教你规矩。”
她嗓音粗鄙,自觉丢了面子,面上便阴沉下来,站起身来想要抓人。
想着将人剥干净,衣裳索性都丢进水里去,好让这个小浪蹄子彻底长长记性。
直到对面白衣女子突然婉转开口:“苏小姐且慢,小郎君初经人事总是羞怯的,苏小姐莫生气。”
梅岑仿若捉到救命稻草一般,当即便踉跄着躲到人身后去,万般不安的揪住了她的衣摆。
女子仿若身子都僵住了,重新又叫了新的怜郎入舱侍候,又几句话重新恢複几人气氛。
莫了才有空回头关照他,红着耳根替人理好衣裳,叫人自己把褪下大半的裤子穿好。
她偏过头去不看,给足了人尊重。
“小郎君何故自轻,这实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女人轻叹,眨眼间便将梅岑的心理防线拆了个稀巴烂。
梅岑委屈的泣不成声:“我…我也是有难处……”
他出了这般的丑,一时甚至都不敢看她。
幽会
梅岑最后是被那白衣女子护送回了梅府。
也在花船后续的交谈里知晓了她的姓名,花含知。
不仅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家中也颇有些富贵,不然也不会有资格同伯爵府的女郎同桌共饮。
只不过她祖籍不在都城,家中也是行商的商户,一时间叫梅岑热络的心有些冷静下来。
若非没有更好的选择,他自然不会选这样的人家。
大抵女人也瞧出了他不自然的神态,眼下也落寞半分,待他的姿态却是更体贴入微。
笑起来的时候唇边悬着小小的梨涡,温柔似水般的呵护,叫人不由得便卸下心中防备。
搞得梅岑如今心下也乱糟糟的。
即使清楚不该再同她往来,也在人诚恳邀约时鬼迷了心窍,应下了下一次的相见。
他不想嫁她,却也有些喜欢她,便不排斥同她有些亲近。
毕竟年少的梦里,谁不希望自己的妻主是这般的容貌和性情呢?
仿若只喜爱他一个,愿意疼宠他一辈子。
——
时间一晃便到了四月末,晋王府换宅子的事不大不小,总归也还是惹了宫里那位的注意…
偏偏王府这次带不了太多人,精简了以后府内更是铁桶一般。
甚至不是知根知底用惯了的老人,也轻易去不到梅辞面前去。
所以君后最后也只知晓了晋王府内多了位儿郎,其他出身样貌,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