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起来吊儿郎当的模样放蕩,瞧他捧着一大束的桃花枝安静呆着,大概把他当成了普通人家出来玩的儿郎。
当然白守棠也没认出她,即使这人他见第一眼就讨厌的很,也没準备干点什麽。
直到她开始自报家门。
林青朗三个字出了口,白守棠面色顿时便冷了下来,眼睛也终于实打实的落在了女人脸上。
毕竟他回来以后受得一大半委屈,根源都来自于她。
“啊,然后呢?”梅辞坐下来,忧心仲仲的问道。
白守棠微微挑眉,说的风轻云淡:“然后我就赏了她两鞭子…”
“弱死了,躲都躲不开。”
他死也不要嫁这种废人。
梅辞眼睛睁大,嘴巴微张,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就,什麽话都没说直接抽上去的吗?”
“不然呢?”白守棠好笑的勾了勾唇角,现在想起对方大惊失色痛呼跌倒的场景还要舒心片刻。
“不过毕竟是个废物,我留了手的,见不见血不一定,疼肯定是要疼一阵,叫她下次再对着陌生儿郎张嘴时最好也学会先掂量掂量自己那点分量,要不要上赶着讨打。”
“这事有什麽好说的。”
白守棠放下手下的鞭身擡眼,突然就话锋一转。
“不是说今天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準备好了?”
梅辞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坐直,整个脊背都随即跟着僵硬起来。
“是……”他眼睫轻颤,开口时一点底气都没有。
月白悄悄的抽身关门,守在了门外。
“到底是什麽叫你怕成这样?我洗耳恭听。”白守棠皱眉看过来,梅辞心下压力便更大。
到了这个地步也再没有退缩的余地了,梅辞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守棠你不必再给我物色人家了……”梅辞试图隐晦插入话题,白守棠却是听不明白。
“怎麽?还是你自己有了看中的?谁家的女郎,我要先给你查一查,许多人别看面上人模人样,背地里说不定有什麽阴私。”
“骗你这种呆头小雀,一骗一个準。”
“晋王殿下……”
梅辞压低嗓音,声若蚊蝇的开口道。
“什麽?”白守棠拧眉质问,有些疑心自己听错了,直到梅辞又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重複一遍,整个人才腾的一声站起身来。
不可置信以及怒意直沖头顶,白守棠下意识攥紧了手心,感觉自己整个头连带着半个身子都跟着麻了。